不像平时这李石云和王三郎哥俩上山,饿了,需要抓一只野禽来进行炙烤时等的那般抓耳挠腮。
没有一会儿,肖坦的声音消失了,只听“轰”的一声爆炸巨响,从那里传了出来,携带着巨大的扬沙。
沙尘让这一片处于一片混沌,巨大的爆炸声却是引起了另外三位进入鹿角村里搜寻活人和食物的三人的注意。
这三人自然就是那秀气书生林北,顾仁的同脉色鬼的顾义,还有那让人捉摸不透的十夫长侏儒宋缺。
往常不知道究竟是丑的人先讲话,还是俊的人先讲话,但此时却是秀气的林北嘴里就不住地念念叨叨:“怎么回事,那不是村中的大槐树吗,顾仁和那黑鬼怎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俩是想引来南朝的军士,将我们这支小队给灭了吗?”
话语声中含着一股抱怨与指责,顾义听出来了,宋缺自然也听出来了。
不过他没有说什么,一脚就踢开了身前的木门,两眼一瞧,小屋内已经是一片杂乱,应该是临走之时,过于慌乱所造成的。
宋缺笑着讲了一句:“下一家。咱们可能得快一点了,避免晚上发生什么无法掌控的事。”
不知不觉,那刺眼的白日已经逐渐退居了二线,这就非常强烈的让身处这片天地的人意识到一个快要到来的事实,那就是充满着未知的夜幕已经快要降临了。
顾义依旧老神自在的抱着刀,靠在门上,宋缺的话让他睁开了眼睛,也笑着说道:“一切全听十夫长大人的。”
顾义晓得,十夫长的话应当承认,至少目前得承认,这是一个巫凡三境炼筋境对一位巫凡四境炼骨境应该有的姿态。
. 从宋缺不经意间露出的嘴角,可以看出他对顾义这家伙很满意。
“这家伙不像朱四”这就是宋缺在心里对顾义的评价。
而刚刚林北的发言,仿佛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北的表情表面看上去很是平静,想来连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话可能也是无足轻重。
既然无人应答,那自己就识相的闭嘴,没有再继续自讨无趣。
他也跟着顾义说道:“那就听十夫长的,咱们再去搜寻几家,看看有没有多余的军功可以领赏。”
宋缺若有所思的瞧着林北,心里不禁好笑道:“军功,你这家伙自从踏上南朝的土地以来,不像是来杀人取头,领军功的,反而倒是像来踏青的游手好闲的贵公子,一路上你就没杀过一个活人,你还领军功,军功莫不是你家的!想领就领?”
林北望着宋缺瞅自己的眼神,心里像块明镜似的,这家伙肯定是在心里讽刺我,没有杀过任何人。
不过他自己也觉得没有多大的问题,因为他一路走来,确实只会玩口花花的这一套,论真枪实干还是得看那抱着刀的顾义。
这家伙杀的人首屈一指,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为队伍明面上的最强者,必须得在行动上有所表示,也可能是因为想要更多的军功,等到回北莽,才能获得更多的资源。
究竟是什么,林北猜不到,也不想去猜,因为费脑。
宋缺像是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说了一句:“顾仁他们没事吧。”
这时候,林北表现得充耳不闻,像是对刚才两人不正视自己的话所做出的反击。
顾义说道:“十夫长过虑了,我弟弟和肖坦都是巫凡二境的武者,在这南朝的边疆偏僻村庄里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宋缺的眉头皱了皱,他能活到现在,并且有了如今的境界,靠的就是谨慎和对他人的意见不过分采纳的思考方式。
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以自己的炼骨境的境界施展了一种能感受灵元波动的强大的秘术。
这样的秘术,同样,他也是从修士的手里换来的。
到了如今这个时代,武者之路已经太过艰险,只能依靠一些修士的秘术,才能得以活得长久。
梅角村的小道周围也同很多的村庄一样,总会栽种着一些杂七杂八的小树。
入秋,树叶也开始随风飘落,泛起一阵哗啦啦的响动声。
“走吧。”宋缺的温和的声音掺杂在这落叶声音之中响了起来。
他探查了一遍整个村子,最后发现没有灵元的波动,至于那声巨大的爆炸。
他不禁想道,会不会是肖坦那莽撞的家伙耐不住寂寞,所以砍倒了那棵粗壮的大槐树,所弄出来的响动。
无论是什么,他和顾义的想法是一样的, 想来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