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她不要出家,她不要当尼姑,她会死在波若寺的。
这比将她逐出府中还可怕,她后半辈子绝对不能在那里蹉跎贫苦的寺庙度过。
张甄月满是恨意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祝青玉,仿佛下一刻会冲上来将她撕了。
还未动作,就被祝青玉身后的两位丫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贱人,你个灾星……你不得好死……”
张甄月挣扎之间,头发披散了下来,疯了一样,眼中的狠毒狰狞,像个疯子一样扭曲极了。
东枝把帕子塞到张甄月的嘴里,又抬起手给了她几个耳光。
顿时老实了下来,只是那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祝青玉,像是要把她活活吞了一样。
祝青玉无所谓的轻笑一声,眼中的恶劣却是没有遮掩。
她转头对祝安礼说道,“刘姨娘没事吧,她现在估计很需要你,这里就交给我吧。”
“也好,辛苦小玉了。”
说完,便进了刘姨娘的屋子里去了。
祝青玉浑身恶寒了一下。
呕~特马的,还小玉~恶心。
祝青玉看着狼狈跪地的张甄月,只觉得人生果真如戏。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现在,该是她还回来的时候了。
她目光沉沉,似笑非笑的走近张甄月。
那深蓝色的锦鹤纹路织绣的披风,随着她轻缓的脚步飘动着。
她肌肤似雪,面若桃夭,杏眼柳眉,朱唇昳丽。
像纯洁的仙子,不谙世事,干净纯粹。
“张姨娘合该谢我才是,没有让祝安礼打断你的腿,像死狗一样丢出去。”
张甄月:“呜……唔……”贱人,贱蹄子。
“别这么激动,省的气坏了身子。”
祝青玉充满恶意的笑着,她俯下身,盯着张甄月瞪大尖锐的眼睛。
“张姨娘是不是很奇怪,明明早已经把证据处理掉了,为什么还能从你房里搜出毒药来?”
“明明能杀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但是,为什么那孩子还好好的。”
“张姨娘想知道吗?”
祝青玉声音低缓,带着柔柔的蛊惑意味。
她伸出瓷白的指尖,抚了抚她散乱的头发,眼里却是带着如同恶魔一般的笑。
“是我哦,是不是很意外,没想到吧,不用太惊讶哦,送你的大礼你可要好好享受啊。”
张甄月:“唔唔……唔”去死去死,贱人去死。
“呀,不是叫你别这么激动了嘛,对身体不好。”
祝青玉一点单纯和苦恼,“该怎么办呢,嗯……小枝,让张姨娘平稳一下自己的情绪把。”
祝青玉直起身来,退后几步,她双手抱肩,目光甚是关切的看着像个疯婆子一样扭曲的张甄月。
“是,小姐。”
东枝又抬手,来回打了张甄月几十个耳光。
“啪啪”的声音在院子里络绎不绝的响着。
“好了,小枝,打坏你的手我可要心疼的。”
祝青玉让东枝住了手,她微微歪头,澈静的眼眸看着脸肿成猪头的张甄月,眼中弥漫着笑容。
“把张姨娘拖去柴房关着吧,叫人好生看着,没本郡主允许,任何人不得给她送任何东西。”
祝青玉眼中突然变得冷晦起来,她犹如寒潭的声音尽是冷漠。
“是,郡主。”
两个丫鬟很给力的一左一右拖着烂泥一样的张甄月去了前面。
这两个丫鬟是文康帝给她的,力气大,做事利落,用起来还挺顺手。
当天晚上,祝蓉蓉就跑去求祝安礼,希望对张姨娘从轻发落,奈何祝安礼死了心,充耳不闻,还让祝蓉蓉闭门思过。
祝蓉蓉不死心,又来向祝青玉求情。
轻呷一口小夏递过来的茶水,祝青玉神色不明。
祝蓉蓉看着坐在上方的祝青玉,她一身藕粉色广袖溢彩流光对襟襦裙,白皙的皓腕上带着看似简直不菲的圆条翡翠玉镯。
浑身的气质斐然,优雅矜贵,与过去的软弱可欺,怯弱无能的性格形成鲜明的对比。
上次的阴影还笼罩在祝蓉蓉心头挥之不去,她忍着颤抖的身子,忐忑不看的看着一言不发,面上毫无情绪的祝青玉。
半晌,祝青玉才搁下茶杯。
语气不明的说道,“妹妹为何觉得我会大发慈悲,去救张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