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笙荣哪里懂陶榆脑子里想的这么多,她只是觉得,她这个炮灰不够人一口唾沫就给淹死的。
虽然七绕八弯跑了好远的距离,但是两只脚怎么可能比得过人家腾空飞的。
很不幸,尽管有陶榆护在她身前,但是,对面的中年男人比上次的几个人还厉害些,只挥了一掌,两人就滚出去了好几米。
许笙荣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火辣辣的剧痛,眼前两眼冒着金色的星子。
天要亡我!许笙荣哀嚎。
陶榆更惨,惨白的脸上血迹累累,额头也磕破了。
她强撑着站起身来,勉强用护盾挡住对面中年修士的一击。
“倒是我小瞧你了,不过你再怎么挣扎今日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真可惜呢,今日会有一位天才将要陨落,啧啧……”
中年男子一步步逼近,他眼中带着对猎物尽在掌握的得意,嘴里吐出的话也无比冰冷。
自古以来,敌我势不两立,这个世道,是容不下超级天赋的人存在的。
陶榆一擦自己嘴角的血迹,嘲讽嗤笑了一声。
“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见多了,像你这么能装的,估计只有垃圾堆里才能瞧得见。”
“你……”
男人大怒,他冷笑着,目光像一条阴暗的毒蛇一样,阴冷又悚然。
“呵,弄死你,我一根手指足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男人发怒,他身上的威压使陶榆和许笙荣两人面色越发苍白。
中年男人这是想施压,让她们爆体而亡。
许笙荣心里暗骂男人,咳出一口血沫子,胸口灼热的疼痛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她觉得自己要死了,而且还死的这么痛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陶榆顶着巨大的威压挨近她几分。
她一只放在身后的手上突然出现一件法器之类的东西,在男人铺天盖地的灵力之下,陶榆刚要动作,就感觉压在身上的压力突然消散。
清冷的风从林间涌来,阳光从阴云的缝隙里撒了下来。
面色冷峻的白衣仙尊突然闯入许笙荣的视野,他披着用光织成的白衣,棱角分明的脸庞神圣不可侵犯。
那洁白的衣袂不染尘埃随风飘飞,白色的发带也轻轻扬起。
是神明啊!他包容,又仁慈。
许笙荣身体无力的轻晃,本就非常弱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住这猛烈的攻击。
浑身像是骨头错位一样疼的厉害,她慢慢弯下腰,极力压抑轻咳几声。
就在她支撑不住快要倒下时,被一双指骨分明的手扶住。
“哪里不舒服?”
许笙荣意外听到他冷淡而又高级的声音带着不可名状的焦急。
她抬眼,也意外的看到清冷的仙尊脸上出现几分担忧。
我没事,许笙荣想说。
她嘴角动了动,突然咳出血来,鲜红色的血迹从她的嘴边渗出,同时也溅到了仙尊圣洁的白衣上。
那无尽尊贵,如光如月的仙尊,瞳孔猛然地震,他伸出的手都带着满满的颤意和不知所措。
许笙荣沉浸在巨大的疼痛里,没有发现他的变化。
鲜血,白衣,刺眼极了,甚至连仙尊矜贵冷白的下颌处,也沾了点点血渍。
她想道歉,但是,那血像水一样,源源不断的从她口中流出来。
许笙荣有些慌,她想,她可真是罪大恶极,她把冰清玉洁,高山之巅的雪莲给……弄脏了。
神明会惩罚她的。
这是她晕厥前深深回荡在脑海里的话。
……
许笙荣的身体简直太弱了,没有一丝修炼的天赋,灵气和她几乎形成绝缘体。
这极为特殊的体质,就连修为踏破虚境的神明,都束手无策,更没有办法完全的治愈她。
辗转几波,仙尊去了好多遥远的地方,炼制了特殊的法器,才勉强将她的神魂稳住。
许笙荣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她望着白色的纱幔,才渐渐想起了晕倒前干的蠢事。
仙尊大人大量,应该不会同她计较吧……
她费力的撑着胳膊起身,环顾四周。
空旷的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
阳光从窗边半掩的纱纸上透过来,窗户边,是方形梨木色的长桌,桌上摆着一本十分厚实的书,大约一掌之宽,光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