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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段星枚敛眉，再无平时那副温和的神态，他一言不发抬步，径直推开了飞船休息室的大门。
&esp;&esp;这艘飞船是战斗飞船，休息室不多，他只探了两扇门便看到了休憩在床上的枕澄。
&esp;&esp;窗外照进来的光稀薄中透着点冷，段星枚将门一关，走了进来。
&esp;&esp;这个距离下，青年的面容清晰可见，皮肤白得近乎透明，带着点孱弱的气息。
&esp;&esp;段星枚坐在了床的一侧，他盯着这张昳丽白皙的脸半晌，问：“醒着吗？”
&esp;&esp;枕澄精神疲惫，睡意很浅，几乎在段星枚推门的那刻他就醒来了。
&esp;&esp;但对方又没开口，他便也没动静。
&esp;&esp;倒是没想到进来的是段星枚。
&esp;&esp;枕澄眼睫微动，睁开了浅蓝色的眼，迟钝地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段星枚。
&esp;&esp;“发生了什么？”段星枚垂眸注视着他，“看你好像很不舒服。”
&esp;&esp;“当然，头痛，精神受到点重创。”枕澄叹了口气，嗓音有些轻，说不出是提不起劲还是怎么的。
&esp;&esp;他将当时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段星枚，包括系统的每一句话。
&esp;&esp;这一次，段星枚好半天没开口。
&esp;&esp;他看着枕澄，目光难辨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才出声：
&esp;&esp;“你当时不该激怒它。”
&esp;&esp;“人总是有意气的时候。”枕澄别开脑袋，盯着天花板，“没忍住，就想挫挫它的锐气。”
&esp;&esp;
&esp;&esp;段星枚这回沉默了更长时间。
&esp;&esp;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枚芯片到底什么来历？权限又有多大？为什么可以像病毒一样寄居在宿主的体内？
&esp;&esp;这种危险之物，星际是明令禁止产出的。
&esp;&esp;段星枚并不清楚有关这枚芯片更多的消息。
&esp;&esp;当初二人谈起此事的时候, 枕澄对他有所保留，只说他偶尔受这枚芯片控制，必须配合芯片做些言不由衷的事。
&esp;&esp;芯片也会以发布任务的形式驱使他行动。
&esp;&esp;单从这方面来看，这枚芯片的智能性相当高级。
&esp;&esp;又或许芯片也不叫芯片，还有别的称呼。
&esp;&esp;段星枚低垂着眼，半晌没开口，最终还是枕澄看他状态不对, 费力地探出手戳了一下他的手腕，开口宽慰说：“想什么呢, 又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段星枚微顿, 低首视线扫过枕澄泛着苍白的指尖。
&esp;&esp;他无端伸手, 卡住了对方的手指, 掀起狐狸眼看他, “你倒是心大，精神受创还觉得不是什么大事。”
&esp;&esp;枕澄觉得他这动作很奇怪，不由自主想躲开。
&esp;&esp;可段星枚用了点力道, 扼住枕澄的手指，使其没法逃离。
&esp;&esp;迎上青年颇有些疑惑的目光, 段星枚语气仍然温和镇定，“有想过精神力受创降低后该怎么办吗？”
&esp;&esp;枕澄瞥了眼他的手, 说道：“……没有想过, 我一直在休息哪有空想这些。”
&esp;&esp;“但我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精神力降低就降低, 又不会死。”
&esp;&esp;段星枚说：“你对生活的要求就只有活着吗？”
&esp;&esp;“没有。”枕澄想叫他放手，“我刚刚那话仅限于精神力降低这种情况, 正常情况下我的生活要求当然不低。”
&esp;&esp;话音刚落，他便叫段星枚放开自己的手。
&esp;&esp;段星枚不仅没有松开，反而还垂首手指往上，扼住了他细白的手腕，牢牢攥紧。
&esp;&esp;枕澄看不懂他的行为，“你干什么？”
&esp;&esp;“没干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