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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转念又一想,也不能让人家说我欺负女孩子,既然你肯服输,那我便戏弄你一下又何妨?他本性是个顽皮、爱捉弄人的浪荡子弟,一时兴起,便说到:“好!好!天送个老婆来与我了。”
&esp;&esp;于是他似笑非笑地回言到:“小道我虽然年轻远游,靠着这些棋艺,倒也不至于饿肚子。那钱财些,小道也不稀罕,只是旅途孤单,小娘子若是想要我想让,须得依我一件事,只要依了,无不从命。”
&esp;&esp;老婆子问:“依你什么事?”
&esp;&esp;周少爷嬉皮笑脸地说到:“妈妈是个过来人了,懂得起的,难道一定要我说出来吗?”
&esp;&esp;老婆子道:“你倒是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过去回她。”
&esp;&esp;周少爷很无耻地说到:“她要我让她,可以——不过——嘻嘻——”周少爷涎着脸说:“白天里在众人面前对局我让让她;晚上让她来被窝里对局,她须让让我。”少爷的浪荡气质又冒了出来。
&esp;&esp;老婆子听他这样一说,笑骂到:“好你个的小道士,这样的话亏你说得出来!讨人便宜的话可不是你这样的出家人说的1
&esp;&esp;周少爷本身于哑儿那件事上心中有气,今见这女棋手央人来求他,心里越发瞧不起了。他有心想报这被女人羞辱一仇,便故作正经地杜撰着说:“不是讨便宜,小子原非为了钱财而来,之所以住在此处,其实就是为了——”
&esp;&esp;为了什么呢?为了什么呢?他将头一仰,眼一闭,索性乱说:“专慕女棋师的美貌而来!嬷嬷请去为我多多说合,她若是肯和我半响之欢愉,小子我甘心诈输,一文不取;若是她不肯,哈哈,小子我当尽着本事与她对局。”
&esp;&esp;他想:虽然不能与宝珠公主成亲,但把个女棋手拿来睡上一觉,也是一件美事啊,也算了报了一箭之仇!
&esp;&esp;老婆子忙摆手道:“哦哟,你娃儿太说得出口了!这话老身我怎好出口?羞死人了1
&esp;&esp;周少爷将眼一翻,说到:“你是妇道人家,去对一个女人说话有什么不好开口的?这是她十万火急之事,便照我说的说去,料不会怪你。”
&esp;&esp;老婆子笑道:“小小年纪,倒是个厚脸皮,都算是出家之人了,还思春。我说去便是,只怕你要讨骂了,到时候连我也要被骂了,你可要赔我精神损失费啊1
&esp;&esp;“赔你便是,少爷我有的是银子。”此话一出,他自知失言,连忙打祝
&esp;&esp;老婆子无奈,只得又过去回妙玉去。
&esp;&esp;这妙玉正在私下心虚,正眼巴巴地盼着老婆子的回音呢。她一见老婆子来了,忙满脸堆笑,问她道:“嬷嬷,他可愿意依从?”
&esp;&esp;老婆子为难地说到:“若是娘子你肯依从,一切就好办了,连银钱都不用出了。”
&esp;&esp;妙玉心喜,忙问到:“这是什么事?且说来听听,我依了他便是。”
&esp;&esp;老婆子一时间倒有些不好开口了,说到:“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娘子要恕老身不知好歹的罪才是,否则老身便不好开口了。”
&esp;&esp;妙玉说到:“原本是奴家有事相求的,嬷嬷尽管说才是,岂敢嫌弃嬷嬷说话1
&esp;&esp;老婆子又扭扭捏捏了一阵,这才笑着说到:“小道人只身在此,全是慕了娘子的才色而来的,他这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就想与你,与你那个——”
&esp;&esp;妙玉虽不是汉人,但久居少数民族聚集之地,早就习惯了此地男女在情爱上的爽利,虽说有些开明,但还是通红了脸,半响不语。
&esp;&esp;老婆子见状,忙说到:“娘子不必见怪,这个原是他妄想,不是老身杜撰出来的话。娘子怎生算计?告诉我,我去回他便是。”
&esp;&esp;妙玉说到:“我起初原说赌注之外再赠送五十两银子的,谁知他竟然这样——这样恬不知耻。肯便是肯,不肯便是不肯,怎么胡说到这个上面来?也不觉得害臊吗?”
&esp;&esp;“是啊,是个恬不知耻的小道士1老婆子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