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
&esp;&esp;梁瑾点点头:“随你。”
&esp;&esp;陶泊哼着歌拿手机发消息,呼朋唤友地约人。
&esp;&esp;梁瑾靠进座椅里,捏着杯酒偶尔抿一口,应付着不时来与他交际寒暄的人。
&esp;&esp;陶泊见他心不在焉但游刃有余,对着谁都是三分笑脸恰到好处,有些受不了:“这种场合果然不适合我,幸好有表哥你在。”
&esp;&esp;“你刚不还说你一个人来也一样?”梁瑾好笑道。
&esp;&esp;陶泊双手合十讨饶。
&esp;&esp;“梁家庆幸有你。”
&esp;&esp;梁瑾继续倒酒进嘴里,嘴角那抹浅淡笑意无声敛去。
&esp;&esp;梁家有他也仅有他,他是长子长孙,必须承担起家族责任,没得选择。
&esp;&esp;陶泊是他姑姑的儿子,比他和梁玦小两岁,从小跟梁玦关系最好,脾气相投玩得来,不像他早就习惯了循规蹈矩、一成不变。陶泊不肯进格泰,自己弄了个电竞俱乐部,干得风生水起。如果梁玦还在,大概也能和陶泊一样,不被束缚做喜欢做的事情。
&esp;&esp;但没有如果。
&esp;&esp;新人来敬酒时,笑容明媚的新娘递了枝花给梁瑾,说是她手捧花中的一枝,拆散了送给现场的单身人士,让梁瑾务必收下。
&esp;&esp;陶泊不平抱怨:“我也是单身,为什么不给我?”
&esp;&esp;周围人都在笑,这位少爷三天两头和女明星女网红上头条,谁还能没看过他那些风流八卦。
&esp;&esp;梁瑾与人道谢,他刚看到傅逢朝也被新郎塞了枝花到手里,便笑纳收下。
&esp;&esp;新人们继续去别处敬酒,陶泊看了看梁瑾手中怒放的白玫瑰,问他:“你不会是春心动了,也想谈恋爱了吧?那爷爷肯定很高兴,立马要给你张罗十个八个门当户对的大小姐。”
&esp;&esp;花枝在梁瑾手中慢慢转了一圈,他的嗓音平淡如常:“从没想过。”
&esp;&esp;傅逢朝只坐了片刻又起身走出了宴会厅,那枝花被他随手插进门边礼宾台上的花瓶里。
&esp;&esp;梁瑾的视线停在他指尖落下的那个点,顿了顿。
&esp;&esp;婚宴结束前,陶泊先一步离开,梁瑾独自留到最后。
&esp;&esp;走出宴会厅时,他也将新娘送的花插进了那只花瓶里。
&esp;&esp;开得娇艳的白玫瑰花瓣擦过彼此,沿着瓶口转了个圈停住,枝叶交叠,相映成趣。
&esp;&esp;宾客陆续离开,梁瑾去与徐老告辞,停步在门厅处多聊了几句。
&esp;&esp;老人虽坐着轮椅但精神矍铄、满面红光,拉着梁瑾说了许多话,让他有空去家里玩,对梁瑾这个稳重又能干的小辈很是喜欢。
&esp;&esp;“我那个孙子,要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总算现在结了婚,不知道以后能不能长进些。”老人感叹。
&esp;&esp;梁瑾抬眼间,看见自休息室那头出来的傅逢朝,他与新郎走在一块正说着话。
&esp;&esp;变故就发生在一瞬间。
&esp;&esp;角落里冲出的侍应生模样的人挥着匕首扑向新郎,新郎毫无防备被扎中肩膀,鲜血溅出,痛呼出声后退开。凶徒见一下没刺中要害,发了狠地扑上去接二连三补刀。
&esp;&esp;周围惊声四起。
&esp;&esp;傅逢朝离新郎最近,在凶徒再次扑过来时抬手帮挡了一下。
&esp;&esp;梁瑾眼睁睁地看着,心跳骤提到嗓子眼,下意识想上前,赶来的保安已蜂拥而上将人制服。
&esp;&esp;门厅处乱成一团,新郎被刺中数刀胸前全是血倒地,徐老见自己孙子出事激动下晕厥过去,被按在地上的年轻男人红着眼瞪着新郎,大声咒骂他该死。
&esp;&esp;一出荒唐闹剧。
&esp;&esp;梁瑾用力一握拳,才觉自己手心已冒出了冷汗。
&esp;&esp;他停步原地,不断上前去帮忙的人群更远地隔开了他与傅逢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