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边,示意他噤声。
&esp;&esp;梁瑾止住声音,傅逢朝的注意力落回手中相机,他开的是摄影模式,持续记录这一场夜下雪景。
&esp;&esp;冷雪簌簌而下,融于万家灯火。
&esp;&esp;这座大都市并不讨人喜欢,每每到入夜之后,总能在盛气凌人的繁华中显出些许狰狞之貌。
&esp;&esp;今日却不同,或许是因为这场雪,给这座夜下城市赋予了一丝温柔气质,也让站在这里看雪的人在这样的沉静中感受到安定平和。
&esp;&esp;梁瑾心头生出微妙触动,有许多的话想说,最终都归于无言。
&esp;&esp;傅逢朝终于按下停止键,凝目又看了片刻窗外,目光转向梁瑾。
&esp;&esp;“晚宴结束了吗?梁总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esp;&esp;梁瑾这会儿冷静下来,才意识到刚傅逢朝的那条消息是发给梁玦的,他不该知道。于是只能蹩脚找借口:“我上来逛逛,没想到傅少也在这。”
&esp;&esp;傅逢朝看着他,梁瑾分外镇定,丝毫未显露出心虚。
&esp;&esp;傅逢朝眼中似有哂意,错开眼,取下相机在手里摆弄一番,抬眼又问他:“窗外的雪景和城市夜景好看吗?”
&esp;&esp;梁瑾点头:“嗯。”
&esp;&esp;傅逢朝道:“临都很多年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雪,这座临都最高的摩天大楼也是去年才建成,可惜梁玦没机会看这样的雪景和夜景。”
&esp;&esp;梁瑾失语,傅逢朝的视线落回手中相机,沉默一阵,接着说:“我刚站在这里,一直在想着他,回忆以前的事。
&esp;&esp;“我认识他的时候,他才刚二十岁,他跟你不一样,他很爱笑,连拉琴时嘴角都上扬着,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一见钟情原来是真正存在的。”
&esp;&esp;梁瑾有些难受,想要说点什么,才觉先前电梯门开时拂过的,原来是他心里的那阵风。
&esp;&esp;傅逢朝或许也并不需要他接话,兀自说着:“很庆幸的是,他也肯垂青我,我和他在维也纳的一场音乐沙龙上结识,那时我去那边毕业旅行,他在那里游学,我们认识的 他后悔了
&esp;&esp;梁瑾从没想过会从傅逢朝嘴里听到“结束”这两个字,或者说这么多年他一直拒绝去想这些。
&esp;&esp;傅逢朝说这十年只是他的一场执念,那么自己呢?
&esp;&esp;他给不出答案。
&esp;&esp;三个月的关系却爱了整十年,在最爱的时候分开,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执念,为什么现在的他还会尝到撕心裂肺的滋味?
&esp;&esp;傅逢朝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轻易就能成为他的凌迟,他却无力为自己争辩。
&esp;&esp;傅逢朝不要了梁玦,他说什么都再没有意义。
&esp;&esp;梁瑾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他已经抬手抓住了傅逢朝手腕。
&esp;&esp;傅逢朝低眼瞥去,没什么反应。
&esp;&esp;梁瑾张了张嘴,想要出声,却被打断。
&esp;&esp;工作人员过来提醒马上到闭馆时间了,催促他们尽快离开。
&esp;&esp;梁瑾像没听到一般,扣着傅逢朝的手腕用力收紧,僵持着不肯放开。
&esp;&esp;他的神色格外恍惚,眼眶也是红的,分明站得笔直,却如摇摇欲坠。
&esp;&esp;傅逢朝先开口:“走吧,这里要关门了。”
&esp;&esp;梁瑾依旧下意识拉住他,傅逢朝偏过头,沉声问:“你想说什么?”
&esp;&esp;梁瑾干涸的嗓子眼里连一个字音都发不出来,他想要解释,想要傅逢朝回心转意,却是徒劳。
&esp;&esp;傅逢朝反手按住他手背,轻轻一压,强迫他松开手,转身先走。
&esp;&esp;几步之后至电梯门前停步的傅逢朝又回头,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
&esp;&esp;电梯往下行,停在了第一百零八层的酒店行政酒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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