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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谓的没得选择,不过是那时他怯弱畏惧之下的自我逃避。
&esp;&esp;还债的方式明明有很多种,他却选择了最差劲的一种。
&esp;&esp; 最后告别
&esp;&esp;元旦假期前一天,秘书匆匆走进办公室,梁瑾从电脑屏幕前抬头:“有事?”
&esp;&esp;“梁总你之前让我查的杨平川的事情。”秘书小声说。
&esp;&esp;梁瑾神色一顿,关闭了正在看的项目文件:“说吧。”
&esp;&esp;“我让人跟了他几天,前两天他去见了个人,对方是华扬工程部的一个经理,叫钟常,这人是个赌徒,杨平川跟他是在牌桌上认识的,有跟他们一起打过牌的人说他俩称兄道弟关系很密切,还经常在打完牌之后约着一起去喝酒。
&esp;&esp;“这个钟常虽然在华扬赚得不少,但因为常年打牌,应该也没攒下多少钱,这段时间突然就发达了,在牌桌上出手特别阔绰不说,还毫无预兆地带着全家移民,昨天晚上连夜坐飞机走的。
&esp;&esp;“我找华扬的人打听过,说他走之前写了封辞职信,离职手续都没回华扬办,直接走人了。”
&esp;&esp;梁瑾闻言眉心微蹙:“他在华扬,是负责哪块工作的?”
&esp;&esp;“就是盯项目,”秘书道,“他走之前负责的是南兴区新体育馆的建设工程,一直在施工现场跟进工作,这个工程据说还是傅总回国后经手的第一个项目。”
&esp;&esp;一个在项目施工现场跟进的负责人,如果想做点什么,可操作空间确实很大,梁瑾想到自己爷爷从前对付人的那些阴暗手段,心头一片冰凉。
&esp;&esp;良久,他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esp;&esp;秘书离开,梁瑾靠进座椅里点了支烟,面无表情地抽完,在烟缸里捻灭,给他爷爷的管家打了个电话。
&esp;&esp;管家说起他爷爷这两天高血压又犯了,身体不是很舒服,梁瑾听罢道:“过段时间我回去看他。”
&esp;&esp;管家问:“明天是元旦假期,少爷你不回来吗?”
&esp;&esp;“最近事情挺多的,可能回不去,过几天再说。”
&esp;&esp;梁瑾随口敷衍完,挂断电话。
&esp;&esp;他又给傅逢朝发了条消息。
&esp;&esp;【有没有空见一面?】
&esp;&esp;那边过了几分钟回:【现在?】
&esp;&esp;梁瑾:【嗯。】
&esp;&esp;傅逢朝:【马上要开会。】
&esp;&esp;梁瑾:【我去华扬。】
&esp;&esp;傅逢朝没再回复,梁瑾当他默认了,收拾东西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esp;&esp;四十分钟后他到达华扬,傅逢朝虽没明说但已让人打过招呼,他的车直接开进了华扬停车场,傅逢朝的助理也下来迎接他。
&esp;&esp;“傅总在开会,估计要挺晚才能结束,梁总你要不去他办公室等吧。”助理带他进电梯,按下关门键时说道。
&esp;&esp;让梁瑾进自己办公室,显然也是傅逢朝特地交代过的。
&esp;&esp;招待他的茶水点心一样不少,连打发时间的杂志都贴心摆在了一旁,虽然梁瑾并没有什么心情看。
&esp;&esp;坐了片刻,助理来敲门,说傅逢朝的母亲恰巧来了公司,听闻梁瑾在这里想见一见他,问他愿不愿意。
&esp;&esp;梁瑾稍微意外,点了头。
&esp;&esp;几分钟后田婉清进来,梁瑾站起身迎接,对方笑着冲他说:“坐吧。”
&esp;&esp;从前梁瑾偶尔去贵妇们的交际场合接姚曼思,也碰见过田婉清,今日这样面对面地单独说话却还是第一次。
&esp;&esp;他倒不拘谨,但对方是傅逢朝的母亲,多少让他有些在意。
&esp;&esp;“小梁总来这里是约了逢朝谈公事吗?我看他好像还在开会。”田婉清喝着茶,不经意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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