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他一直猜测傅逢朝是什么意思,现在才几乎确定傅逢朝如果不是发现了他是梁玦,不会突然有那样的转变。
&esp;&esp;“你想听我怎么回答?”傅逢朝不动声色问。
&esp;&esp;梁瑾道:“想听你说实话。”
&esp;&esp;傅逢朝轻嗤:“你的演技差得可以,要不是我一直在外面,你也骗不了我整十年,十天都没可能。”
&esp;&esp;所以那天他才说自己从前太过信任这个人,丝毫没有怀疑他的梁玦会编造这样的谎言欺骗他。
&esp;&esp;梁瑾张了张嘴,又无话可说了。
&esp;&esp;傅逢朝嘲弄道:“要演你哥,就别总是用那种委屈可怜的眼神看我,莫名其妙。”
&esp;&esp;“谁委屈可怜了,”梁瑾破罐子破摔,“我本来也不是演员。”
&esp;&esp;傅逢朝没再理他,低眼看向那枚手针,在指间慢慢转了一圈。
&esp;&esp;刚才帮梁瑾纹身时,不时有血渗出,他的手指微微发着颤,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不正常——昨夜覆住梁瑾的手时他其实就想看梁瑾流血,被仅存的理智制止最后将碎玻璃扎进了自己手里。
&esp;&esp;幸好没有。
&esp;&esp;梁瑾察觉到他的不平静:“傅逢朝……”
&esp;&esp;傅逢朝还是没理他,手针扎进自己指尖,瞬间的刺痛让他的情绪抽离,镇静抬眼看向面前霎时瞪圆了眼睛的梁瑾。
&esp;&esp;“你做什么——”
&esp;&esp;梁瑾的话出口,被傅逢朝一手揽腰往上一提,坐上了洗手台。
&esp;&esp;“你搞什么,昨晚才割伤了手,为什么又这样?”梁瑾实在有些生气了。
&esp;&esp;傅逢朝倾身往前,正在渗血的指腹贴上他的唇,轻轻一按。
&esp;&esp;梁瑾的声音停住,瞬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esp;&esp;傅逢朝的手指缓缓描摹过他的唇,以鲜血一点一点将他的唇瓣染红。
&esp;&esp;格外秾丽的红,嫣然生姿。
&esp;&esp;“跟涂了口红一样,”傅逢朝喃喃道,“真漂亮。”
&esp;&esp;梁瑾静静看着他,抬起手,锁链哗啦,绕去傅逢朝颈后将他圈住:“那你喜欢吗?”
&esp;&esp;傅逢朝悠悠点头。
&esp;&esp;视线交缠,梁瑾侧头靠过去,亲吻覆上傅逢朝的唇。
&esp;&esp;那抹血色在相贴的双唇间洇开。
&esp;&esp;就这样吧,在理智倾覆后,那便一起沉沦。
&esp;&esp; 像你以前
&esp;&esp;在山庄里的一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esp;&esp;梁瑾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真正休息过。
&esp;&esp;每天早起吃完早餐后傅逢朝会带他去山庄里四处转转,当散步锻炼身体。午后继续睡一觉,醒来后便靠闲书打发一下午的时间,这个时候傅逢朝通常都在书房里,并不搭理他。入夜以后他们一起看一部电影或者几集电视剧,然后睡觉。
&esp;&esp;没有争吵没有怨怼,也没有那些过多的缠绵悱恻,像是他们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习以为常。
&esp;&esp;梁瑾适应也不适应,傅逢朝时而体贴、时而冷漠,有时看着很正常,有时又像在极力忍耐克制。
&esp;&esp;他捉摸不透这个人的心思,又想贴得傅逢朝更近一点,确实没有那么容易。
&esp;&esp;初六那天,山庄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是傅逢朝的母亲田婉清。
&esp;&esp;管家来告知时他们正在房中吃早餐,傅逢朝叮嘱了梁瑾一句慢慢吃,起身下楼。
&esp;&esp;梁瑾其实已经吃差不多了,到了每天早上出门散步的点,他便也下楼,打算先去外头园子里等。
&esp;&esp;他没有去和田婉清打招呼的想法,傅逢朝不乐意他见外人,他手上戴着手铐也不方便见客。
&esp;&esp;却在路过客厅时,听到田婉清的话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