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sp;&esp;“这座山庄是在我爸手里投资的,钱砸了不少,最后还是没做起来,梁总有什么好的办法?”傅逢朝顺口问他。
&esp;&esp;梁瑾想了想说:“华扬没有自己的酒店品牌,做高档度假酒店确实不容易,格泰旗下倒是有好几个不同档次的酒店牌子,要是合作引进我们的酒店到这里,我觉得未必不能做起来。”
&esp;&esp;“真来跟我谈生意?”傅逢朝似笑非笑的。
&esp;&esp;梁瑾立刻道:“不说这个了。”
&esp;&esp;傅逢朝伸手过来,扣住他后脑:“梁玦,我说了我们以后就留这里,你又忘了?”
&esp;&esp;梁瑾沉默了一下,问:“一辈子吗?”
&esp;&esp;傅逢朝点头:“是,一辈子,愿意吗?”
&esp;&esp;梁瑾说:“我一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
&esp;&esp;傅逢朝收回手,静了两秒,道:“你以前也是这么说的。”
&esp;&esp;梁瑾一愣。
&esp;&esp;那应该是他们认识百天的时候,傅逢朝问他以后还会有多少个百天,他那时没有犹豫地说出一辈子,却在那之后仅仅几天生离死别。
&esp;&esp;梁瑾的嘴唇翕动,试图解释。
&esp;&esp;傅逢朝没给他机会,已经转身先往前走了。
&esp;&esp;他只能摁下心头波澜,跟上去。
&esp;&esp;之后气氛一直有些沉闷,傅逢朝不说话梁瑾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esp;&esp;傅逢朝看了眼手机,有新消息进来,是他的看诊提醒。
&esp;&esp;他每个月要去见一次心理医生,不过也不是那么准时,在国外那些年他天南地北到处跑,有空才会去,没空时错过就错过了。
&esp;&esp;梁瑾眼尖瞥见了消息提示,问傅逢朝:“你明天去看医生吗?”
&esp;&esp;傅逢朝随手摁黑屏幕:“不去。”
&esp;&esp;梁瑾皱眉:“为什么不去?”
&esp;&esp;“没什么好去的。”傅逢朝没兴致继续这个话题,“走吧,前面看看。”
&esp;&esp;这边的山上有一处观景台,位置不高,但上山的路积雪几天,并不好走。
&esp;&esp;见傅逢朝一路走在前不理自己,梁瑾也来了脾气,叫了一声:“傅逢朝。”
&esp;&esp;傅逢朝回头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继续朝上走。
&esp;&esp;梁瑾大步追上去,越过他径直上前。
&esp;&esp;梁瑾憋着口气,闷头走得也很快,走了一段没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犹豫又停步,转过身却没看到下方的人影,愣住了。
&esp;&esp;“傅逢朝!”他大声喊。
&esp;&esp;山间传来回声,但无人应他。
&esp;&esp;梁瑾眉头紧锁,连着喊了两声依旧没有回应,他只能回头往下去找人。
&esp;&esp;积了雪的下山道更不好走,梁瑾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忽然看不到傅逢朝的人影他心中有些乱,几次脚下踉跄差点跌倒。
&esp;&esp;“傅逢朝!你给我出来!你在哪里?”
&esp;&esp;梁瑾的声音逐渐不稳,走至下一个平台,他停步喘气慌乱四顾,仍未看到人,逐渐不安起来,理智让他勉强思考——这里只有一条上下山的路,一面是山石,一面是峭壁,一览无遗,傅逢朝总不会凭空消失,为什么?
&esp;&esp;“傅逢朝!”
&esp;&esp;梁瑾焦急的喊声回荡在呼啸寒风里,近似声嘶力竭。
&esp;&esp;傅逢朝其实就在再下一级的平台,靠山壁的一侧立着一块石碑,旁边长着一些被白雪覆盖的灌木恰好遮住了上方视线,他停步在石碑侧,慢悠悠地点了支烟,从先前起就一直站在这里没动。
&esp;&esp;看着梁瑾去而复返,慌张失措地找他、不断喊他的名字,他只是冷眼旁观,没有现身。
&esp;&esp;梁瑾猛地转身,目光落向靠山崖那侧的护栏,只有半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