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一声,无力的松开了男人的脖子。
我知道他在笑什么。
因为那天,是他准备向我求婚的日子。结果,他在游轮上,把价值两亿的钻戒,戴在了梁心薇的手上,却赐给我无尽的侮辱和轻贱。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是刚卖了血,拖着虚弱的身体,去同他订婚。
他更想不到,为了给他凑买药的钱,我真的去卖了血!
他曾嘲讽莫雪盈的话,竟然变成了事实。
我不知道他此时内心是什么情绪,内疚、痛苦还是依旧不屑,他咬着腮,退后着步子,摇着头,像受到莫大的打击:“不,不可能……”
我不知道,他的这个不可能,指的是什么。
是我不可能为他卖血,还是我不可能死了。
妈妈在听到男人的话后,哭得几乎快晕过去,谢晏川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妈妈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
女儿卖血,真心却被人糟蹋,她受不了。
“媛媛,你真的是太傻……”她声音都哑了。
谢晏川气愤不过,忽的朝傅寒燚冲过去,拳头迅雷不及的挥到傅寒燚的脸上:“你这个王八蛋!媛媛一腔真心,真的是比喂了狗还不如。”
傅寒燚竟然没躲。
但他的拳头,却被王警官截住。
“m城传结果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份传真。
谢晏川忽的从王警官手里,把传真抢了过去,当看到结果后,他整个人都颤抖起来。近一米八的大男人,眼泪一下子就吧哒在了传真纸上。
“啊。”他抱着头,痛嚎。
传真上的检测结果,已经不用他说出来。
dNA肯定是我的。
我被割了手掌。
我的尸体已经不完整了。
忽然,我想起那晚,几个男人转移我尸体时说的话——妈的,最后一坨,终于挖出来了。
什么叫最后一坨?
我又想起扛麻袋的那个男人,他一个人很轻松的就搭在了肩上,看上去不像是扛起一个成年人的重量。
怎么说,我也有近一百斤。
而且,死人更沉,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扛在了肩上。
所以,麻袋里装的,只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戒指掉在了那里,麻袋里装的,恰好是我的这只手吗?
我浑身一阵惊惧瑟抖。
所以,我被肢解了?
天!
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