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相不好!赖床,还喜欢说梦话,磨牙声太响!
还有......”
还有?
纪安脸色都变了,这小子是要上房揭瓦啊!想不到他心里都是这么编排自己的!
“想.好.了.再.说!”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往外挤,一口白牙咬得咯吱响!
谁知阿青不仅未受威胁,反而欺身上前,纪安与他拆了几招,结果打不过反被禁锢住手脚压倒在地!
一双腕子被对方单手攥住举过头顶,胸前压着对方另一条胳膊,大腿被强别着,对方的膝盖正顶着纪安要命的地方,令他不能妄动!
“别想跑......”
少年阿青面上带着两朵红晕,眼神直愣愣的,人虽懵,力气却足得很!
于是......
坦白局变成了挨骂局。
纪安以这样的屈辱姿势,单方面被手下喷洒了一整晚毒液。
总之,经此一夜,纪安再也不敢让阿青喝酒了。
至于阿青嘛......阿青醒来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做过什么,反而觉得喝了酒之后睡得很香,好像浑身都舒畅了。
虽然不知为何纪安又不允许他喝酒了,但在难得的休沐日,也会自己买点酒喝,只是阿青把酒当成了助眠放松之物,总是独自喝完就倒头酣眠,倒是没有第二个人领教其醉酒的‘威力’。
*
阿青有腿疾。
原因么,很平常的暗卫职业病。
给人当奴仆的,总是免不了下跪,教规矩的师傅心狠手黑,头发丝动一下都鞭子加身,阿青以前总觉得他肯定是天天都过得不如意,才借着教导的便利拿他们泄愤。
后来好不容易熬出了头,阿青的主子倒不总叫他跪着,只是守卫时蹲房梁、蹲树枝啥的久了,久而久之对膝盖的磨损也很大。
那他为啥现在还总喜欢犬蹲呢?
哎呀,习惯难改嘛~
在某一天纪安发现阿青起身时踉跄了一下,才忽然提起怀疑。
直到不知道从哪里绑了个老大夫给瞧过之后,纪安那天的脸色一直很难看。
“以后不许蹲着了!”
“……”
“看我!脸正过来!”
阿青悄么声拿眼睛从下往上觑纪安表情,像极了一只犯了错的大狗,小声辩解道:
“蹲着习惯……”
“习惯什么!谁一到下雨天就懒洋洋的不想动,我本以为你是惫懒耍赖,其实是疼的动不了是吧!”
大狗子眼神游移,疼是一方面,懒也是一方面嘛,雨天适合睡觉,那可是公认的道理,像纪安那样喜欢不打伞淋着雨耍剑的人才是少数呢!
纪安语气强硬道:“这是命令!可以坐着,不许再蹲了!”
好叭,好叭,大狗颓丧地叹了口气,无形的尾巴低垂着,尾巴尖无聊地扫着地。
再后来——
“你能不能从我身上下去,很热啊!”
大夏天的怀里挤进一个大脑袋,很重不说,热是真的热!
阿青躺在纪安腿上,拿片树叶子挡着阳光,对纪安的抱怨充耳不闻。
听得烦了,才反驳道:“我体寒,怕冷!”
纪安怒:“你是腿怕冷!脑袋也怕冷么!”
阿青坐起来,转脸就将腿毫不客气地架纪安身上:“现在腿冷了,帮我按按。”
纪安:我恨!
虽然有这样那样的小插曲吧……
但自此之后纪安确实很注意帮自家狗子保养,每逢阴雨天都煮药浴帮他搓洗,如果是野外不方便的时候,也会提前备好膏药。
如此将养了一年多,阿青的状态好了不少,雨天时痛感也几乎没有了。
“那个随便抓的老头医术还不错,如果他去营里看诊,肯定很受欢迎。”
哪个暗卫没点筋骨损伤的,而且能成功活到退役当教头的暗卫,都是极得主子信任,拿了大把赏赐荣归的不差钱的主儿,若能给他们看好了,可不是钱大把的挣。
“别想了。”
纪安卷着袖子给狗子按腿,累得自己肩膀酸痛,闻言抬起头来,没好气地说:“那是药王谷的老谷主,我从兔子洞里逮他出来,他家兔子兔孙们差点没发追杀令!”
阿青歪头:“那后来他咋没动作?”
好久没跟杀手们交手了,他还真有些怀念。
“钱啊!钱给够了,阎王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