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捏得很舒服,阿青顺从地转身俯趴在池边,丝毫不觉得被主子伺候有什么不对。
“不怕硌啊!”
纪安拉过池边的宽巾让阿青垫在胳膊下。
阿青的身上有许多疤痕,纪安身上也有,但比阿青少很多。
不惜抛费地养了许多年,大部分的疤痕已经淡得看不出了,只有指腹摩挲时能感受到些许不平处。
顽疾难愈,终有几道疤因当时伤得太重,或是紧急情况下来不及处理导致恶化,好方好药用尽皆无用,留下狰狞痕迹。
后心口的一道最惊险,当时若再偏半寸,或再多用力一分,断无活命可能!
那一剑,原本是向他而来。
“痒……”
“抱歉,发呆了……”
纪安继续按压那处疤痕附近的穴位,阿青被他按得浑身舒爽,昏昏欲睡,以至于听到纪安说话后,反应慢了一些。
“这处痕迹还是很深……”
“嗯……哪里……昨晚留下的么……”
“昨晚留的在肩膀!倒是你将我后背抓得不成样子,该剪指甲了!”
“哼……剪就剪……”
阿青嘟囔着,打了个哈欠懒得动弹,他真的想睡,这里太暖和……
纪安见阿青自顾自睡了,无言笑笑,汤泉不能久泡,一会免不了得靠自己将他抱回去。
也好,忘就忘了吧,什么都不必担心,如此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