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的,兵器、马匹、药品、信鸽每月都有损耗,还有差旅费、抚恤金、养情报网的费用……新成立的组织第二年的存续率仅有十分之一!
为了养活大家,他天天精打细算,恨不得石头里榨出油,很辛苦的!
如果他不是前脚结完钱,后脚就接向上一个雇主寻仇的单子,阿青大概会相信吧。
“都是搜刮民脂民膏,为名利互相撕咬的家伙,这叫不浪费!”
*
吃的差不多,忽听窗外骚动,细细听来,竟在捉奸!
捉奸!
自古以来看热闹就是人之天性,尤以风流韵事招人眼球,除原本就坐在窗边的,其他的客人也都往窗边挤!
一眼望去,街道两旁的窗户都挤满了脑袋,一人指向事件发生地,所有的脑袋齐往那边转,好笑极了!
二人正处风水宝地,不用与他人挤。
阿青在吃第二盅狮子头,不是纪安的,是另外加的。虽名不属实,可鲜嫩爆汁的大肉丸显然很合他的胃口。
纪安喜欢热闹呀,加之眼神好,不必伸长脖子亦能看清,还可分心给阿青解说:
“绿衣女子带了三个大汉,将一男一女堵住,男的头戴纶巾,女的染了凤仙花指甲……”
“肯定是大房带人捉外室了!”
“小哥你再看看有什么特别没有,没准我认识呢!”
嚯!
原来是其他人都凑过来了,他们瞅不清楚,又不想错过热闹,都来蹭纪安的解说。
“嗯……绿衣女子别了根喜鹊登梅的银簪,样式挺别致的。”
立时有人抢答:“我知道!准是顺祥银楼的女掌柜!早就听说她相公跟街尾卖豆腐的小寡妇不清不楚,竟然是真的!”
“原来是她家啊!”
不明就里的人问:“她家怎的?”
“她相公是招赘的!”
“赘婿还敢在外头沾花惹草,不怕被赶出去吗?”
“能给人当赘婿的男人有什么出息,多半抱着吃绝户的心去的,如今考上功名,更觉得自己吃亏!”
“什么功名?”
“呿,就是个小举人。”
远处,顺祥银楼女掌柜带人将其相公与小寡妇围住,却非众人所想之暴怒模样。
只见她双目含泪,哀怨又深情地望着举人。
“相公——”
“娘子!娘子你听我解释!我跟她不是……”
“怎么不是?你不是答应纳我进门吗!”
“谁答应纳你!”
“你敢不认账?老娘肚子里可是怀了你的种!”
听闻此言女掌柜更显哀戚:
“相公,你不必解释了。”
“商人之女本配不上读书人,原是我爹娘强求才令你入赘,如今你既另有新欢,我亦不敢阻拦。”
“此乃入赘契书,今日当着乡亲父老的面毁去此书,你我缘尽于此,盼君前程似锦,此生不复相见。”
契书的碎屑随风飘散,女子掩面而去。
无热闹可看,人群亦散去,今日之事估计很快便会传遍扬州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真可怜啊!若无掌柜的不惜家财供他读书,他一介穷小子,早为生计起早贪黑去了,哪有余财读书!”
“哎,举人虽小,亦可做官,民不与官斗,掌柜的只能如此了。”
世道不公,女子更艰,旁人唏嘘一阵便罢。
结账离开,纪安和阿青随意走着溜食儿,行至一民巷,忽听一女子说话,声音有些耳熟。
“柳大娘,此番多谢您了,这是酬金,您点点。”
“不用点!谁不知方娘子人长得漂亮,做生意又实诚,当年我要是有儿子肯定向你爹娘提亲!不让那黑心王八羔子登堂入室!”
“大娘,眼下事暂了,我却仍忧心!那人觊觎我家钱财,此番若不是当众揭发丑事,他是绝对不肯和离的!我担心...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
“娘子莫怕!有我这三个干儿子在,保证不让他来闹!”
“是啊!”
一男子明快答道:“我们仨会盯好他的,善后的事我们最擅长了,方姑娘你就放心吧!”
“噗嗤!”
方掌柜失笑:“你干娘称我娘子,你却唤我姑娘,未出阁的女子才唤姑娘呢!”
男子毫不在意地说:“既然和离了,那就是未成亲,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