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碰杯饮下,李楠木的头有点晕乎乎的,这种感觉在太岁灾难爆发前,自己刚和老婆离婚之后有过,但太岁灾难之后,这还是第一次。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李楠木渐渐放开了一些,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可图的,不如就接受这份善意,享受这么多年以来难得的轻松时刻。
眯眯眼老头注意到李楠木不再拘束,跟山羊胡子老头递了个眼神,山羊胡子老头立马也端起酒杯。
“小李呀,你们叶城离我们可不近呀,足足三百多公里呢,这一路上走过来遇到了多少太岁呀?”山羊胡子老头这看似随意得提问隐藏了不少信息。
李楠木也是喝高兴了:“具体没数过,二类的有两只,一只被我们解决了,另一只就是吞掉我队员的一个,他还那么年轻,这可是他第一次出任务啊!”
李楠木的回答让桌上的人都陷入思考:两只二类,而且他们是有能力击杀一只的,三百里路程他们也能第一时间赶过来,证明这个城市拥有非常可观得战斗力。
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被迅速提炼,另一个人迫不及待的发问:“那你们那里还有多少人呀?周围的太岁多不多?”
李楠木的确是晕了一些,但是还没有到神志不清的地步,这第二个问题才是这里的人真正想问的问题,而这个问题也能够解释了这里人为什么对他们这么热情。
不管怎么说,镇子也只是镇子,人口再多也比不上城市,医疗、教育、以及完善的工业体系都非常欠缺。
这点在他们来之前李楠木就清楚,要不然这里也不会向外发出信息寻求消炎药这种东西。
诚然,福山镇靠着福山,一些草药他们是不缺的,但是草药也有它的弊病,对于伤口感染发炎这种情况效果不是那么明显,更不用说一些突发的急性病了。
教育问题就更明显了,葬礼一开始一大群小孩儿就早早的围在酒席场地附近,眼神中都是一种没有被知识洗涤过的清澈。
更不用说一些城市能够生产出来的生活必需品,这些东西放在太岁灾难爆发前,足够方便的交通能够轻松解决,可灾难爆发之后,运输成了最严重的问题,这些曾经人们能够轻松享受到的东西放在现在显得弥足珍贵。
李楠木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气打了个酒嗝儿:“老伯,你们要是想都搬过去的话我立马发信息派一只护卫队过来,不过这样做肯定不是你们想要的,不然一开始你们就不会只要消炎药了,所以我也不问别的,就想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过来的。”
山羊胡子老头拍了拍手:“够痛快,我也不喜欢这些弯弯绕绕的,既然小李你都问了,你队员也葬在我们这里,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常来往是肯定的,我呢也不藏着掖着的,显得有点没诚意。”
老头说着,夹了一口菜:“之前我们一直都是跟卒业那边联系,但是那边的人每次都过来给镇上的人抽血检查,前阵子莫名其妙的就联系不上了,这没办法了,才发的求救信息。”
卒业城,这是李楠木服役的地方,不过这也解释了一些问题,镇子想要长久发展,的确需要一些必需品,两地建立联系是必然的。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有答案,那就是这十年以来,他们是怎么挺得过太岁的,总不能每一次都刚好在卒业城探索员在的时候太岁才来的吧?
而且这附近看上去没有卒业城驻扎的地方,李楠木直接就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你们这里怎么解决太岁?”
“嗐!还是靠着这处福地呗,这也是镇上人不愿意走的原因吧,你也看到了,后面就是福山,前面是河,一般的太岁哪里肯跑这么远的山路过来?前面来得话就得过桥,镇上的年轻人有血性,发现太岁就一块儿赶走,但是这东西也是邪性,折了不少年轻人啊。”老头说完又叹一口气,把嘴里的菜咽了下去。
想说的话差不多说完了,想问的东西也差不多问清楚了,老头站起身就要离席。
一些没人要的残羹剩饭被倒掉,引来了一群野狗,李楠木注意到了其中一只。
回到住所,喝的醉醺醺的赵丽被几个妇女扶着回来,嘴巴里一直说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一个胖胖的妇女故作惋惜的和李楠木搭话:“多好的一个姑娘呀,也不知道嫁人了没有?”
李楠木当然知道她的意思:“脾气臭的很,性子又烈,哪里有人愿意受她的气?”
“咦,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穿衣戴帽各有各在,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没人要嘞?她家里还有别的人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