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能回味个半天的样子,低头嫌弃的看一眼杯子,要她来说,半分不如快乐水。
刚想把杯子放下,却总感觉有道目光一直在身后盯着自己,李和乐往后一瞧,又是谢淮。
谢淮那双桃花眼放往常看自是多情又风流,而此时,见他眼中带着戏谑的样子,想必是在后面看完了李和乐劝自己喝酒忙活的全程。
顾不上温柔人设,李和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恼,不紧不慢地将酒饮尽。
“阿淮,父亲出门前交代的可都记住了。”见谢淮心不在焉的样子,谢昱侧身提醒道。
谢淮笑着用手指点了点自己额头,“兄长放心,都记着呢。”
“倒是兄长,美酒虽好可莫要贪杯。”谢淮一边说着一边轻按下了他又要举起酒杯的手。殿内美人献舞,眼前美酒佳酿,却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
前日谢昱谢淮按惯例向父亲谢逊问早,而谢逊一反常态的让家仆都退下,只留父子三人在书房内。
“你俩如今也到了可婚配的年纪,”谢逊摸了一把胡子,“谢家为盛京高门,婚事自是不可马虎。”
“自先帝开国起,谢家和皇家的姻亲便未曾断过。”说着谢逊叹了口气,“而这些年谢家人丁稀薄,本家旁系少有所出,想来驸马人选到底也就是你们。”
屋内一片沉默,谢昱谢淮对视一眼,一齐拱手:“但凭父亲安排。”
谢逊起身走向窗边,屋外春色正好,杏花开得正盛,不时见鸟儿在枝头停留又振翅飞走。
“外人都道谢家儿郎才识过人,而做了驸马,在官场上便到头了。”谢逊言语间带着无奈,“你们兄弟二人心中该有打算。”
不待谢昱开口,谢淮便站向前:“父亲不必介怀,儿子听闻安阳公主温柔聪慧,秀外慧中,若是能尚公主也是尽善尽美的一桩婚事。”
“阿淮...”谢昱犹豫着要说些什么,又听谢淮道:“父亲知我于做官并无多大志向,诗书寄山水,追求的不过自在罢。”
谢逊点点头,道:“淮儿若是这么想是最好,前阵子召见时,陛下似乎也更属意与你,也好做个打算。”说完思索了一会,“按理来说,谢崔两家世代交好,族上也多有姻亲。只是如今朝堂各家分派夺利,陛下自是不愿见两家在这时来往过密,亲上加亲,昱儿.....”
三人都知晓谢逊未说完的话。
良久,谢昱才拱手低声道:“儿子明白。”
沿着走廊往回走,啾啾的鸟叫声打破了兄弟二人的沉默,谢逊最后一句话一直萦绕在谢昱心头,他说,“出身于名门世家便不会任由心意而行,你是长子,须要清楚自己的责任。”
谢昱看着满园春色却感心中郁气,再看看一脸闲适,仿佛没有被告知自己的婚事已被一手安排好的谢淮,“阿淮心情似乎不错。”
“说不上好坏,我们看似有选择,其实并无选择不是么,”谢淮倚靠着柱子笑着说,“父亲虽然是在问我们,却早有答案。驸马不为高官,陛下选婿不过走个过程。况且兄长身为长子,又富有才名,族中对兄长自然抱有更高的期望。”
“阿淮倒是心思明澈,着实让人羡慕。”
“兄长谬赞,我只是略微知晓一些事情发生的因果罢了。”谢淮看向伸出墙头的花枝,“倒是不知那位公主是何样貌。”
看着谢昱自入席以来眼神几次飘向崔之仪,谢淮以酒提醒兄长,却心下暗叹,情爱一事于名门望族不过酒后闲谈,利益才是婚姻的唯一选择,但说要放下又谈何容易。
他抬眸望向刚刚瞪过自己一眼的公主,倒是又有了几分兴趣。
他原以为自己穿书之后,除去要修正剧情线这一任务,其他时候按部就班行事就好。直到系统提示他的搭档出现,他才上了心。
本只是好奇自己书中安排的妻子是何性格,却给他看出了点门道。
他这命定的夫人似乎并不简单,这位公主在书中的描述可是温柔娴静,这一系列暗戳戳的小动作可不像是接受严格宫廷礼仪教导长大的女孩。
除非她是,另一个穿书者。
“谢尚书,朕听闻谢家郎君可都是一表人才,今日正逢机会,不如让朕也看看风采。”李呈的声音响起,殿中众人目光纷纷向谢家那处望去。
李和乐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吾儿不才,让陛下说笑了。”谢逊带着谢家兄弟二人起身向大殿之上的皇帝行礼。
“果然如传闻所说,风度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