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花,和她幸福快乐地相伴一生,不就没有烦恼了?说不定对你很有帮助。”
齐景宴是云城富家子弟里出了名的浪荡公子哥,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感情一事上齐景宴向来没个正形,他能说出这种话谈惟瑾半分也不意外。
他淡淡地看了眼齐景宴,齐景宴只笑,“知道你没那想法,我就开个玩笑。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才生下来那会儿,老爷子怎么就没想着给你定个娃娃亲什么的,从出生开始解决你的终身大事,多好。”
联姻么?
老爷子从未和他提过此事。
谈惟瑾少年老成,自小就冷着一张很严肃的脸,就连和他最亲近的妹妹谈夏骨子里都免不了敬畏,那些旁系所出的同龄孩子就更不敢和谈惟瑾玩。
彼时谈父掌家,老爷子又最疼谈惟瑾,因此哪怕那时候谈惟瑾年龄还小,仍旧没有人敢在餐桌上拿谈惟瑾的事情说笑。
小时候都没人有胆子调侃他,谈惟瑾成年以后,就更没有人为他搭线。唯有几个还想着攀高枝的亲戚会拖家带口造访沉海院,旁敲侧击地说起自家的孩子也到了适龄的年纪。可他们来时笑得有多奉承,离开时就有多面无人色。
也正是因为这样,谈家的大权早都落到谈惟瑾手中了,他的姻缘却始终没有着落。
“不需要。”
他说。
他这样的人,不适合经营一段长久而稳定的恋爱关系,谈惟瑾一直都很清楚这点。
“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谈惟瑾无意,齐景宴也不再劝,只眉宇间又添了些许对好友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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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一大早,溪语庭外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冬雪融化以后的云城如同万里冰封,冷风直直钻进骨子里,冻得人连连打颤。
周盛豪穿了件灰色的冲锋衣站在门口,时不时抬起胳膊掸掉衣服上粘着的枯草,他的衣帽湿了一大片,水迹很是明显,周盛豪恐怕这会儿不太好受。
周盛豪给林书简打了很多电话,林书简一次都没接。
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不回,林书简自己的住处人去房空,周盛豪没办法,只好到溪语庭来堵人。
可他在门口站了一早上了,也不见林书简出门接他。
周盛豪从冲锋衣口袋里掏出冻的和冰块一样的手机,手抖着打字:「宝贝,我那天真的不是故意要丢下你的。你也知道那几天公司事情多我很忙,我一忙起来就昏了头,忘了你要过生日。而且妍妍说她病的很严重,希望我能送她去医院。我当时看公司离她家近,没想那么多,就直接过去了。」
「宝贝,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宝贝,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出来看我一眼,行吗?」
反反复复都是同一套说辞。
周盛豪在门口冷得瑟瑟发抖,林书简和祝诗意在暖气腾腾的别墅内挖冰淇淋吃。
别看林书简这会儿瞧上去没心没肺的模样,实际上方才已经哭过一轮了,眼睛还红着呢。
听说周盛豪来了,林书简早上起来从二楼阳台远远地望了两眼周盛豪,被祝诗意苦口婆心劝回了房。
“吃!我还要!”
林书简吃完一罐双莓口味的冰淇淋,吸了下鼻子,问,“诗意,你哥应该允许你点外卖的吧?我中午想吃火锅炸鸡烤串驴肉火烧麻辣烫!外面这么冷,就得多吃点热乎的东西暖身子。”
祝诗意浅浅笑道,“当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哥不会连这点小事都管。”
“行!那我们就点外卖!我要点一桌子好吃的,还要让周盛豪那个王八蛋冻死在外面。”
林书简恨恨地回答。
许是为了让林书简心疼自己,周盛豪早早就过来在门口站着。祝攸去公司前还多看了两眼周盛豪,周盛豪乞求祝攸开门,哪儿知道祝攸视线越过他,沉声吩咐周伯叫人守好门,千万不能叫周盛豪有机可乘。
周盛豪没办法,只能一遍又一遍给林书简发消息。
来送外卖的跑腿小哥都能得到笑脸相迎,唯他吃了一肚子闭门羹。
“我昨天晚上才刷到赵秋妍的朋友圈,她在我生日那天晚上十一点发的。”
林书简使劲儿咬了一口脆皮炸鸡腿,瘪瘪嘴,说,“诗意,你说她是不是故意发给我看的?”
“不然呢?”
祝诗意无奈地说,“赵秋妍又不是不知道周盛豪有多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