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的采选很简单,负责此事的太监读到谁的名字谁上前行礼,通过言行举止展现自己的优势,被看上的就会留下成为采女,没被看上的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若是被皇上看上的,也有直接晋封的情况,大家都表现得十分卖力。
只可惜萧殷看着无动于衷,一连筛掉十几人,原本德妃负责时还容易留下几个,皇上来了之后一个都没通过。
戚贵妃目光示意读名的太监,后者会意,尖厉的声音喊道:“下一个,钦州主簿之女孟莞。”
一个仪态端庄婀娜多姿的女子上前行礼,一颦一笑让人耳目一新,便是司溱看了也觉得这姑娘十分特别,只是她觉得那姑娘的动作有些僵硬,像是训练过的一样。
司溱注意到旁边萧殷的反应,显然内心的情绪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德妃淑妃同样面露惊讶。
她微微敛眉,看来台下这姑娘对于萧殷很特别。
萧殷缓缓说道:“留下吧,封为五品才人。”
德妃应下,在孟莞的名字上打了个勾。
台下的孟莞从容笑着,盈盈一礼:“民女谢圣上隆恩。”
除了她后面的姑娘都没能留下,转眼只剩几个姑娘了,上来一个大大咧咧的姑娘,没有大家闺秀那种轻声细语。
有点剑走偏锋,萧殷看着有趣也留下封了六品宝林,剩下便都退了回去。
这次一共采选入宫十位姑娘,除了特别晋封的两个姑娘,一个孟才人,一个黄宝林,剩下的都是采女。
采选结束,萧殷也没多留,带着司溱离开了。
孟莞收起脸上温婉的笑容,跟一旁的宫妇打听:“嬷嬷,跟在圣上身边那位娘娘是谁?好像没听说过。”
教规矩的老嬷嬷也没隐瞒,告诉她那是司婕妤。
司婕妤?一众新人都面露疑惑,显然都没听说过后宫有这号人物。
孟莞还想追问,被老嬷嬷打断她的话:“孟才人是唯一一个采选被皇上晋封的采女,以后自然会知道,现在问了也没用。”
采选的新人还要集中学两天规矩才能分到住处,这两日宫里进了新人倒是热闹不少。
都在讨论那个刚入宫就被晋封的孟才人,她那日采选之后从德妃口中得知那个姑娘长得很像死去的孝淳皇后,立即就明白过来为什么自己会感觉对方的模仿痕迹那么重了,显然是被训练出来的。
那日淑妃和德妃都十分错愕,那么只可能是戚贵妃的人,没想到戚家还留着这么一张牌。
不过她暂时也没放在心上,要看看对方能做到哪一步再说,要紧张也不是自己,而是淑妃。
她没想到对方先来拜访了。
这日孟才人主动来望舒殿拜访,她已经入住才人阁,对司溱的事有所了解,也知道她之前就是从才人阁出来的,短短半年多时间连升两次,那日又跟在皇上身边,便迫不及待过来探探虚实。
“主子,孟才人在门外请见,想给您请安。”小德子进屋说道。
司溱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先来见她,正好也想看看这个新人的深浅:“带她进来吧。”
孟才人进屋,看到四周装饰精巧,比起才人阁不知大气多少,眼中闪过一抹嫉妒。
她进屋后没有行礼,直接说道:“司婕妤的住处好气派,真令人羡慕。”
宛娘见对方这么放肆忍不住想要出声,司溱拦下她,淡淡笑道:“这不是才入宫的孟才人吗?怎么想着到我这来。”
“妾现在就住在才人阁西阁,听下人说之前是司婕妤住的,便过来跟婕妤姐姐打个招呼,姐姐不会怪我唐突吧。”
“怎么会,这么懂礼数的姑娘欢迎还来不及呢,以后孟才人步步高升我怕是想见都见不到。”司溱说着反话。
孟莞好赖话听不出来,沾沾自喜,还炫耀起身上皇上恩赏的东西。
“这个波斯珍珠婕妤姐姐见过吗?好大好透亮,我还是第一次见外国的珠宝。”
“这步摇是太后赏赐的,听说婕妤姐姐因为帮母后按摩头部也赏了一支步摇。”
“我觉得刚刚入宫不该接受那么多赏赐的,其他姐妹都没有,但是又不能拒绝圣上的恩赏,真是令人心烦。”
宛娘站在后面听得想吐,她在后宫伺候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这么能炫耀的人。
司溱还是浅浅笑着:“这说明孟才人受圣上太后看重,有恩赏受着便是,其他人想要还没有呢,怎么会烦心呢。”
孟莞是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