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溱在东阁参加黄才人的私宴,戚贵妃不请自来,黄才人十分意外,表面还得应付她。
戚贵妃的目光一直盯着司溱,恨不得上前搜她的身。
司溱笑眯眯没理会对方的目光,德妃在一旁说道:“司妹妹,你又惹贵妃娘娘了吗?怎么她看你的眼神比之前还要狠。”
“有吗?可能生气黄才人没邀请她吧。”
德妃一脸狐疑,戚贵妃怎么可能会为这种事生气,不过她不愿多说也没多问。
因为戚贵妃的存在,宴会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没心思闲话家常,司溱离开时戚贵妃特地等她。
“司婕妤,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不要随便乱碰,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
司溱没在意她的警告,笑道:“多谢娘娘的教诲,妾身记下了。”
说罢离开了才人阁,戚贵妃看着走远的背影,眼底杀意更浓。
司溱摸了摸袖袋里的妆盒,看来这个东西是戚贵妃的没跑了,看对方这么紧张,不惜威胁也想让她拿出来,里面肯定有不可磨消的证据,那就更不能给她了。
不过为此也会激怒戚贵妃,看她刚刚眼中的杀意,估计最近不会平静。
她回到望舒殿,叮嘱小德子巡防要更加仔细,有任何异常都要告诉她。
同时检查内院,确定没有问题后,没经她的允许禁止其他下人进内院,但表面还是和平常一样,甚至看起来更松懈。
司溱就是内紧外松,一方面不能让自己和下面的人陷于危险之中,另一方面又要给戚贵妃机会出手。
她用自己的妆造盒按着在才人阁拿到的那个敲了个断层,把真正的先藏起来。
时间转眼过去两日,这日司溱从外面回来,刚回院子就闻到一股异于平日的香味,是琥珀的药香。
“今日谁负责院子的花草的?”她随口问道。
宛娘回道:“今日是陈姑姑负责外院,内院是奴婢和冬香小白四人负责的,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没事,你让小白去领这个月的份例,你和冬香姐妹去内侍省多拿点桃仁面粉回来,想做点桃酥吃了。”
宛娘应下,司溱等她们都出门,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出门去,临近下午才慢悠悠从凤阳阁回来。
回来后闻到房间也有琥珀药香,眼中闪过厉色,戚贵妃总算出手了,让她好等几日。
司溱早早让下人不用伺候都去休息,她也早早躺下,但是没睡。
是夜,望舒殿忽然四处起火,从小火时司溱就发现了,没有通知下人,静静看着火势蔓延。
白天她闻到那股琥珀药香味就察觉异常,果然等回来发现不起眼的房间墙角都是这种会自燃的岩蔷薇花。
这个手段不得不说非常高明,若不是她鼻子灵,又认识这种话,怕是今晚在劫难逃。
再过了会,屋外燃起大火,守夜的下人这才发觉,大声喊着“走水啦”。
望舒殿的下人从睡梦中惊醒,司溱见火势差不多,把自己特别制造的妆造盒放在火势能烧毁的地方,然后大声呼喊着救命。
看到屋内烧着这么大的火,白露赶来时急得就要冲进去,宛娘赶紧一把拉住她。
“你疯了!这么冲进去不仅救不了主子,直接就会没命的!”
白露声音哽咽:“那怎么办,主子还在里面,奴婢死了没关系,主子不能有事。”
宛娘也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打算自己冲进去把门撞开,白露还年轻,未来还长。
司溱在屋内看时机差不多,再不走得交代在这,她早有准备,将一盆水倒在被子上,披上被子猛冲出去。
冲出来的时候故意受了烧伤,整个人狼狈不堪,这样才够逼真。
宛娘准备进去时,听到砰一声,传来冬香激动的喊声。
“宛姑姑!是主子出来啦!”
她们急忙冲过去,一群下人围着,白露泪眼婆娑:“主子,您没事吧!”
司溱尴尬笑笑,“我没事,快救火,里面有我重要的东西。”
房间又都是木头做的,这火根本救不了,只能等它烧尽。
萧殷听到望舒殿起火,连夜匆匆赶来,还没进屋便急忙喊道:“司婕妤呢?婕妤没有受伤吧!”
下人还不忘行礼,他喝道:“别跪了,朕问你们婕妤有没有受伤!”
司溱听到萧殷喊声,弱弱应道:“圣上……妾身无碍,让圣上担忧了。”
萧殷看她脸颊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