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宫城的消息传出,不知从哪传出的消息说宫内发生瘟疫,整座皇城的人都会死。
京安城顿时陷入混乱,富商权贵纷纷逃离京安城,混乱了两日,还是皇上下了圣旨凡是在朝官员不得离京,否则斩首示众。
这样才安抚了民心,一些走不了的老百姓只能留下,在京卫营的努力下恢复秩序。
宫内同样因为封宫城乱了两日,宫里的人比宫外的人更慌乱,宫城一封,他们只能等死。
好在有禁卫军在,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只是疫病的药方还是没有进展,萧殷的病情也愈来愈严重。
司溱日夜不离身照顾他,现在紫宸殿的下人都发病了,连仁公公也不例外。
“主子!”宛娘在门外喊道,“这是太医令的新方子,对一些轻症的有效,让奴婢送来让圣上服用。”
司溱到门前去接药,低声问道:“宫里现在什么情况了?”
她已经三日没离开紫宸殿,也不太清楚外面的动向。
宛娘告诉她之前那些没发病的下人也发病了,还有许多侍卫也相继发病,每天都在死人,情况越来越糟糕。
“白露和小德子他们没事吧?”
“他们暂时都没事,不过都恨不得一个人当十个人用,每天累得只能休息一两个时辰,这么下去没发病也得累垮。”
司溱眉头紧皱,这么下去全部人都得累死,她叮嘱宛娘让还没发病的一定要保证休息,每天至少两个时辰,管不了的事就别管了,分轻重缓急去办,她会想办法的。
宛娘点头应下,忍不住问皇上的情况。
“让大家放心,皇上暂时无碍。”司溱安慰道。
实际上萧殷的情况非常糟糕,她现在不让任何人靠近,要不是大家自顾不暇,估计都要怀疑她想挟天子篡位。
宛娘对她的话没有怀疑,把汤药交给司溱便退下了。
她闻了闻汤药,大概能知道主要用了什么药,中规中矩的驱瘟药方,只是加了几味降温止咳的药。
自己先试过没问题后才喂萧殷服下,他烧得迷迷糊糊的,喂药都喂不进。
只能含在口里喂给他,萧殷感受到嘴唇传来的温度让他脑袋稍微清醒过来,看到司溱不顾染病的危险在喂他药,赶紧推开她。
“你不要命了吗!”他边说边咳嗽,明明在生气,却说得有气无力。
司溱把口里的汤药吐回碗里,也没在意他生气:“妾身只知道圣上不能出任何意外,其他没管那么多。”
萧殷愣住,被她一句简单的话感动,只是不想自己出意外便奋不顾身,比他听过的所有爱意的话都要深情。
所以他不能那么自私连累她,他满目柔情望着她:“此次疫病……咳咳……恐怕难以有解,你没有发病,出宫去吧。”
他说着从榻下拿出一块出入宫的令牌,“持此令可出宫去!”
司溱看着令牌愣住,他这是要放弃了吗!
她没有接令牌,认真说道:“我哪都不会去,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你也休想放弃,只要你敢死,我就让他们打开宫门,把后宫所有妃子都放出去,把她们嫁给乞丐,让她们一辈子痛不欲生,让你在地下做鬼都不好过。”
“你敢!”萧殷气得火冒三丈,这种事光是想想就是奇耻大辱,愤怒让他连精神都提振一些,“司氏你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要赐罪就好好活着,如果你死了我真的会这么做!”司溱说着抢过令牌,也不管他瞪得溜圆眼睛。
萧殷脸色涨红,撑着身子一把夺过汤药碗,将汤药一饮而尽。
司溱瞥了眼,刚刚还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还有力气生气这不挺有精神的吗。
她让他休息,自己要出去帮太医令他们,必须要找到疫病的源头才能有解决办法的方向。
看她准备出去,萧殷压下刚刚的怒火,担忧说道:“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朕即便死也要先处死和你有关的所有人!”
司溱一脸无奈,学人威胁也不学得像一点,不过内心还是有些温暖!
她离开紫宸殿,叮嘱护卫自己不在的时候谁也不能见圣上,护卫有些迟疑,心想要是太后要见怎么拦得住。
随后看到司婕妤手上拿出“如朕亲临”的令牌,立马跪下应道:“领命!”
司溱摇着令牌出门,没想到这牌子这么大用处。
她先去太医署,一路过来看到宫里的情况远比自己想的还要严重,连道路旁都躺着发病没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