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福宫,司溱正在院子帮太后修剪花束,韦太后在一旁慵懒晒太阳。
院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尖利声,话音时萧殷已经来到院子。
“圣上?您怎么过来了?”司溱面露诧异,他不是要装病危迷惑戚家他们吗。
太后同样十分意外,但看到皇上面色红润,身体似乎已经恢复差不多,一脸欣喜:“皇儿,你的病好了吗?”
“给母后请安,儿子已经好多了,让母后担心了。”萧殷虽然在请安,但语气没有那么亲善。
太后并未察觉,慈祥笑道:“没事就好,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应该多休息,不必特地过来请安。”
“儿子不是特地过来请安的。”萧殷说得直白,看向一旁消瘦的倩影,“母后为何独留溱儿在宫里伺候,她的身体也是大病初愈,修剪花束这种杂活让下人做就行了。”
韦太后听出皇上是为司婕妤而来,脸上的笑容淡去,这还是皇上第一次用这种指责的语气跟她说话。
“哀家近来夜里总是犯头痛症,便留司婕妤在宫里住几日,她闲不住便帮哀家修剪院子。”
萧殷知道太后说的是借口,自顾自说道:“朕的疫病之所以能好,多亏了溱儿以身试药,她是朕的救命恩人,还望母后以后不要苛待她。不见任何人是朕下的旨意与她无关,此事应该提前与母后说一声,让母后担忧是儿子的过错。”
太后没想到皇上的反应会这么大,直接以皇上的身份谈话,她也没想针对司溱,只是担心流言成真。
如今皇上并无大碍,不想为此事伤了母子情分,便主动提起流言的事,说自己只是为此留她伺候几日,并无苛待。
司溱也不想萧殷把精力浪费在后宫,这几日太后确实没有苛待她,主动顺着太后的意思跟萧殷说自己这几日受益匪浅,太后愿意跟自己亲近高兴还来不及,哪会有苛待。
萧殷严肃的神情这才缓和几分:“母后的头痛症这几日恢复如何?若是无碍了,便让溱儿回昭仪殿。”
“回吧,哀家好多了,这几日辛苦她,便把新来的十匹彩绸给她,让尚衣局做几身鲜艳的衣裳,节约是好事,也不能太素。”
司溱没有拒绝,谢过太后的恩赏。
稍后萧殷随司溱回到昭仪殿,她把下人都遣出去,疑惑问道:“圣上,您今日离开紫宸殿,那病危的事岂不是暴露了?”
萧殷面露温柔,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关切问道:“朕是今日才知母后为了流言的事留你在庆福宫,你没受委屈吧?”
司溱看他眼中的担忧,笑着揉揉他皱得像包子的眉头。
“圣上放心,妾身没事,实在是流言太过惊人,太后也是为了陛下为了大顺朝好,圣上可不能因此跟太后置气。”
“你没事就好,太后一向明事理,朕怎么会置气,只是此事是从哪传出来的,朕一定不会轻饶!”
他说时眼中闪过一抹狠戾。
“戚家和燕安侯的事未了结,这种流言的事不打紧,圣上不必为此分心。”
“放心,借着你长姐的传来的消息,朕已经安排妥善,今日露面也是时机正好,朕已经宣告天下戚家和萧时钦为叛贼,等他们收到朕的消息便会士气大乱,借此时机主动出击。”
司溱看到他英姿勃发的模样,嘴角不禁弯起一抹弧度,搞事业的男人还是很有魅力的。
萧殷注意到她欣赏的目光,腰板挺直,这还是第一次看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心中暗自欢喜。
“那朕今晚便留在昭仪殿……”
她哼了声打断他的话,这关键的时候可不能让他沉迷床榻之欢,提醒道:“圣上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萧殷一脸尴尬,还想借着这气氛搪塞过去,没想到她还记着禁止侍寝的事,只好不再提这个事。
“圣上是想说留在昭仪殿用晚膳吧,妾身这就让宛娘通知御膳房安排。”
司溱缓和他的尴尬,堂堂皇上也不能那么没面子。
萧殷忙点点头:“对,朕要在昭仪殿用晚膳。”
用过晚膳萧殷等天色渐暗才离开昭仪殿,司溱收回心神,知道战争打的就是银子就是粮食,她得带头出一份力气。
次日她到凤阳宫找德妃,跟她商量组织后宫的宫妃自愿捐银两,为后面可能要长期消耗未雨绸缪。
德妃正为皇上身体康复的事高兴,听到司溱的建议没有拒绝,她知道司溱一向聪慧,虽然不懂前朝的事,但是相信她。
战争的消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