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拏云大陆历史不算久远,尚算绚烂,当年……”
温酒急忙打断空气中的声音:“等等,你想干嘛?”
空气中声音有些疑惑:“跟你讲讲拏云大陆……”温酒没礼貌打断道:“那不完犊子了吗,都说了黄金三章是不能介绍世界观的。”
空气中声音大概理解世界观的意思,气笑了:“那不是你自己问的么?”
温酒一抿嘴,不尴不尬的:“也是。”
据记载,约1200年前,那时的拏云大陆还沉寂在一片混沌,没有秩序,没有文明。
也不知某日,本是朗朗晴空,忽的幻成金芒万顷,橙彩凌空,绚丽非凡夺人眼球。万丈金光之中,一柄飞剑,声势惊人,刺裂碧霄,在天空中撕开一道巨缝。巨缝中玄光流离,似有人影闪动,而后无数柄飞剑从巨缝中乘云而出,首尾相接直指地面,久久不息,竟是任飞剑在天地搭成了一座衔接云泥的恢弘大桥。
待尘埃落定,巨缝中一男一女相互搀扶而出,但见身前一束发青年男子,一袭白衫,背负长剑,迎风眺望,虽长衫略有褴褛却端的是气度超凡,身后一貌美女子……
温酒苦于在牢里行动有限,无法当面拆台,急得白眼翻个不停:“等等等等,这花里胡哨的场景你说得跟亲眼见过一样就算了,人一男一女在万丈高空看得出个锤子的气质超凡啊!!!”
隔壁声音已然习惯温酒的言语方式:“哼!拏云大陆的历史自古由我唐家玲珑先祖嘱人记载,我……老夫自小生在唐家,且熟读正文野史,对此如亲见一般又有何不妥?”
温酒继续翻白眼:“你唐家玲什么祖什么乌拉乌拉的跟你亲见毫无关系啊!你的逻辑好混乱啊!”
隔壁声音对温酒的无知逐渐麻木,道:“……那日剑桥之上二人,男的白衣剑客叫云绝羽,而他身边的貌美女郎便叫唐玲珑。”
“噢!打扰了,前辈继续。”
隔壁声音道:“云绝羽其人,诸如云彩上第一剑仙这一级别的称号,在后世流传也极多,但每每提到云绝羽这个名字,人们心中都会先想起那堪可概括他一生的两个字,【云帝】。而云绝羽和唐玲珑踏足与剑桥接壤的云彩那一刻起,便为这拏云大陆风雨飘摇的1200年历史,拉开了序幕。”声音里带着浓烈而又有些拘谨的孺慕之情。
少年人喜欢故事的天性并未随着记忆一道抹去,温酒的好奇心蹭蹭上涨,道:“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这会儿要是能从哪弄点吃喝来就好了!这破牢伙食怎么样?会送酒来喝吗?”隔壁声音也笑道:“怎么小小年纪还有酒瘾,你父母也不用棍子管管你么。”温酒笑道:“开玩笑,我们老温家……”语音未毕,忽感万针刺心,胸口一阵猛烈的剧痛,还未来得及惨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第二次清醒过来似乎很快,精神头恢复也较之前迅速一些,只是胸口依然隐隐作痛,醒来的温酒迷茫不已。这时隔壁声音又至:“小子,你两次昏迷之时,我发现了两件怪事。”
“什么怪事。”
“第一,你刚出现在牢里的时候,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依常理认知中的致命伤,便多达6处,更遑论其余大小200内外伤。老夫本以为你不过将死之人,谁知现在你就像没事人一样,除了右眼的那道疤,半点痕迹也无。”
温酒嘴巴微张,满脸惊讶。
“第二,这云之牢,当年由八位学识贯通古今的【大咒师】联手封印,牢中一切生灵,皆不可用神通,这也是云之牢千年无人生还的原因之一,囚云之上,众生平等。但是……在老夫心灵旅途的勘察下,能感受到你身体里蕴藏着澎湃的命力,并且极活跃,丝毫没有被封印的迹象。”
“这个好理解,很明显我就是万中无一的绝世高手。”温酒正经道,而后一拍脑袋,又问:“不对啊,既然啥神通都不能用,你这个心灵旅途怎么使出来的!”
隔壁声音解释道:“当年那八位【大咒师】中,有三位皆出自我们唐家……封印此牢的‘涤罪结界’,老夫略知一二,不过也仅仅可以使用大概一小指甲盖的命力。其实这云之牢,除了皇室的建牢之方、押囚之法外,于我唐家几乎无甚秘密可言。”温酒不禁道:“家大业大啊,你们家族要是搁我以前那个世界,搞搞黑社会什么的应该很猛。”
隔壁那头似乎思考了一会,琢磨道:“你惊人的自愈能力想必跟这古怪的命力很有干系,小子,跟老夫讲讲你的命力,这云之牢千年铁律或许有一个打破的契机。”声音中已经带着一股兴奋劲儿。温酒点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