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温酒心中有些丧气,转而继续向唐悦兮求解心中疑惑。
唐悦兮将一蓝一白的幼稚情状看在眼里,只觉这一人一鸟又古怪又可爱,道:“小鸣煜很可怜,那年浑身是血,莽头莽脑地掉进云之牢,是因为被亲生兄弟追杀……”
温酒:“亲生兄弟?”
唐悦兮道:“嗯。还不止吧,六个哥哥,还有七大姑八大姨什么什么的,一大帮亲戚帮凶。无路可走之下一头栽进云之牢这个死地。它的哥哥们自然不愿意和它一起同归于尽,更何况那时它已经身负重伤,绝无生还之能。”
温酒难以置信,眉头一挑:“无法无天!你把这些亲戚也介绍给老子认识认识!”一旁小肥鸟无动于衷,依然背对着温酒。
唐悦兮心中泛起波澜,抱过小肥鸟,在怀中温柔轻抚。那小肥鸟倒似转了性子,安安静静并不抗拒。
只听唐悦兮调侃道:“怎么,温大侠刚刚才被一拳揍飞,立马就长了不少本事想替人出头啦?”她神色一黯,接着道:“小鸣煜还未出生就背负着深渊里的黑暗。它的母亲乃是天圣兽当代着名掌政者,锦玑女王。那年女王诞卵七颗,六颗纯白色正,唯独小鸣煜的蛋壳是全黑的。当时族群地位最高、和善可亲的老巫祝预言,小鸣煜的出生即是克母灭族之灾。这个老巫祝的预言从无错判,一时间族内猜测纷起,均对小鸣煜如临大敌。天圣兽女王力压众议,乱象暂缓。直到三十年后天圣兽女王无故失踪,老巫祝的预言成真,再也压不住族内的声音,要将小鸣煜赶出族群。那时三十岁的小鸣煜,换成人类寿命就和六岁顽童差不多。
为找到失踪的母亲,年幼的鸣煜在族内忍辱负重好几年。直到老巫祝的第二个预言又传了出来,预言中说,小鸣煜是‘罪命星奴’转世,不久后必遭天罚星劫,若不将小鸣煜赶出族群,全族必受牵连,直至灭顶。可如果离开族群,只怕再也找不到妈妈失踪的真相,小鸣煜只能苦苦哀求。此时更过分的是,小鸣煜害死自己生母的谣言也甚嚣尘上!污名加身,又引众怒!悲愤交加的小鸣煜终于还是大打出手,仿佛更是坐实了它的莫须有的罪名,以致被族群追杀多时……最后无意中逃到有进无出的云之牢。追杀它的族亲只道它重伤满身又进了这鼎鼎大名的云之牢,定有死无生。没想小鸣煜反而死地求生,被你救啦。”
温酒勃然大怒,义愤填膺道:“它姥姥的香蕉茄子腊肠精!瞧这一天天的!万恶的资本主义都干不出这事!”突然发现盲点,问道:“咦?它们既然能飞,按理来说明明不受涤罪结界的限制,为什么也会怕云之牢?”
唐悦兮回忆了一下,解释道:“早些年关在云之牢的凶兽大都天生有飞行之能,云帝设置的‘逆七业风’结界,还比涤罪结界更前。所有想要飞出去的生灵,都会被撕天裂地的狂风所阻,绝难逾越,无法可解。”又叹道:“小鸣煜这事有不少蹊跷,从结果上来看,所谓的星劫虽然确实存在,而且危险。但小鸣煜的实力明明因此也提升了很多很多。”
温酒:“这些都是我昏迷的时候,旺财跟你说的吗?”
唐悦兮白眼一翻,啐道:“那不然还能是书上看到的吗!不要老是瞎叫别人名字!天圣兽一族常为苦难中的生灵自愿献出鲜血,是非常伟大善良的种族!你这个蓝毛怪小毛孩还不配跟人家嘻嘻哈哈!”
温酒心想可能是这个道理,但嘴硬:“……你想想你刚才说的话啊!这一族人……鸟!看起来像是有一个是没疯的吗!”
话虽糙,倒也不太能反驳,唐悦兮轻轻叹了一口。
温酒突然一拍大腿,大声道:“我操!星劫!?你是说那颗陨石……是温旺财招来的?!”唐悦兮点头道:“和人类的求大道渡天劫一样,有些极特别、极稀有的命力在成长突破时,同样要遭遇劫数,算是天道对命运的破格干预。还有殛劫、风劫、地劫、荒劫都是如此,星劫倒是头次听说。而且能者多劫,这种大场面说不定还有机会看第二次……”
温酒满脸惊怖,目光呆滞地看向横逾百里的陨坑,又将视线从大陨坑中转回来,一口老血:“蛇精病啊还第二次!一个破日本也接不住两颗原子弹啊!!”一脸正色,语调严肃地对小肥鸟道:“我认为你们家老巫祝,说的真没错……青春本来就是马不停蹄地离别和错过!”手一指那骇人陨坑,“你看看这个大宝贝!落你们家,能跟落在这的结果一样吗!”
唐悦兮急道:“你这人怎么还落井下石!”温酒更加震惊:“等于说已经渡劫成功了!?我儿子已经是个鸟中胖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素质这么低的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