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又胖,身长竟逾丈许!起身后一只手一直握着巨斧的斧柄,想来使斧之人便是此獠。这人无论是半跪还是起身,手中的巨斧纹丝不动,这其中的天赋和苦功,当真令人惊叹。
另一人同样蒙面,只是是正常成年人身形,不胖不瘦,腰间别一副黑色羽扇,眉眼间闪过一丝精光。两人同邬惊澜一般,黑色劲装裹身,护在邬惊澜身前。
最后那只小黑狗倒是没蒙面,圆头圆眼还颇有几分可爱,鼻子一张一翕,似乎正等着主人的夸奖。
唐悦兮听了温酒的转述,心中已知晓来人,向温酒传音道:“这两人是右相邬珺朝手下,‘天地玄黄’四大家将中,黄将皇甫献的手下。高的叫宋儒恩,是少见的命道双修。他的命力叫‘握浪手’,可以将触碰到事物随意改变大小。他师门的‘均乾真气’,则是世间对力道的一流修炼法门,功成以后,号称可碎山填海。瞧这番光景,这厮的造诣已经炉火纯青。
别羽扇的叫蒯择,大概是个命修,这恶心乎乎的‘年糕云’自是他的手笔。我父亲给我的记忆中,关于这个人的不太多,应该是十几年前刚加入邬府不久。”
温酒示意明白,暗暗盘算如何逃生反击。
现在情势逆转,那邬惊澜仍冷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小爷松绑!”宋儒恩见已制住温唐二人,催命力收回巨斧。刚还硕大无朋的巨斧,在在场多人的注视下,变为袖珍小斧,将其收入囊中,依令给邬惊澜解绑。
邬惊澜重获自由,略一活动关节,忽的向宋儒恩、蒯择二人猛力扇去两个耳光。耳光声音响彻云间,宋、蒯二人蒙着面看不见表情,虽吃痛,却并不捂住痛处,而是恭敬折膝,低头任之。邬惊澜脸色铁青,大声斥骂:“两条废狗!要等你们的双亲入土了才来吗?小爷我半个时辰前便释放了信号,就算等你们的双亲入土,也不会死得这么慢吧?”
温酒目睹这一幕,嘴巴微张,继而皱眉道:“这小乌龟怎么看着好让人讨厌啊!”唐悦兮冷笑一声,又叹了口气,轻声道:“其实令人讨厌的不是这只小乌龟,以后你就会见到的。”
那邬惊澜余怒盘结,怒目瞪视随宋、蒯二人而来的小黑狗,狠狠道:“错了,是三条废狗!领路领这么久!要你何用?”说罢一脚踢向小黑狗。这一脚含怒而发,小黑狗年幼体弱且无防备之意,被踢的飞出丈许,鲜血狂流。
温酒见到此景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骂:“龟乌小!有事冲你温酒爷爷来!拿你的结义狗大哥撒气算什么本事!”
邬惊澜见温酒受制于自己,嘴巴还恁毒,气得七窍生烟,咆哮道:“蓝毛小野种!小爷现在就来亲手炮制你,看是你的嘴巴毒,还是小爷的手段辣!你不是打不死么?让你求死不能倒不用多费什么劲!”
虽然邬惊澜的辉耀社稷图,威力远比他的拳头要大,但是大多数人在生气的时候,亲手挥上两拳,永远比大老远遥控导弹轰炸解气。邬惊澜理智半失,暴跳如雷对宋儒恩、蒯择道:“还不快把那对狗男女给小爷我弄过来!小爷要当着这个蓝毛野种的面,奸杀他的漂亮姘头!哈哈哈哈!”
温酒脸色一变,倒没想到这邬惊澜能如此卑鄙。此刻自己手脚被缚,动弹不得,难道真的要看唐悦兮受辱于眼前?
那宋儒恩只纵身一跃,便到了温酒面前,落地扬起无数灰尘。他打量了温酒两眼,心中疑惑:“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蓝毛小孩,邬府少主虽私德败坏,确是拏云大陆年轻一代叫得出名号的高手,居然被这个平平无奇的小毛孩揍得半死不活?”
丈许高的巨汉宋儒恩,单手擒住温酒僵直的手臂,就像拎着一只小鸡一样,欲拎回邬惊澜身边。温酒和唐悦兮对视一眼,均看到对方眼里的焦急和无助,若是渡命力的时间不那么长就好了!
唐悦兮心中还想到一层,要是自己不是出生不久,便被关在云之牢就好了,有那十几年时间修炼命力,大可轻易使用“心所向,身往矣”瞬移,哪会像现在这般被动……
正懊恼间,心生感召,仰首看见蔚蓝的天空中,一颗小小的白色流星,势头极劲地向自己和温酒撞来!
那巨汉宋儒恩亦早早察觉,心中只道是温唐二人救兵的术法,只是这光芒不显、威势不盛,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一记术法,凭什么在我“握浪手”宋儒恩面前劫人?宋儒恩自信满满,运力一拳,击向那颗不起眼的白色流星。谁知那白色流星与自己的铁拳相撞后,宋儒恩只觉巨力难挡,更掀起一股猛烈的气浪向四周散开,声势惊人。
宋儒恩甫一交手便收起轻敌之心,知是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