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若游龙,蹑影追风。竟借宝剑之利,舞动密不透风、迅如奔雷的快剑,将邬惊澜势在必得,如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轻松写意地一一斩落!
围观众人见到白衣少年高超的剑术造诣,心中倍加震惊,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后生,竟如此厉害,仅凭用剑挑落这漫天暗器的手法,便令在场多数人自叹弗如。邬惊澜此时的震惊已远大于愤怒,自己明明是拏云大陆年轻一辈中实力超群的高手。被一个蓝毛野种歪打正着地破了绝技就算了,怎么会有一个年岁跟自己相仿的怪胎可以如此轻松化解自己的进攻!是了!这人定是个防守天才,却不大会进攻!邬惊澜一想及此,心中稍微松了口气,下一眼便看见白衣少年鬼魅般地站在了自己辉耀社稷图的防御结界前一步的距离处!
邬惊澜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个和自己同岁的白衣少年,一时间已不知所措。
温酒看到这一幕,同样惊呼道:“这人怎么也会心灵旅途!”唐悦兮更加证实了心中的猜测,眉头紧锁,摇头道:“他不是瞬移,他是……很快。”温酒释然道:“哦,那他应该是比较厉害,火云邪神说的……他怎么会飞!?”唐悦兮看着白衣少年在空中,衣袂飘飘,随风浮动,明显不同于邬惊澜悬浮在空中的一动不动,像是早就知道这一切般,轻声道:“不错……他会飞。”
只听那白衣少年自顾自道:“顺天德地功,攻防皆是当世甲冠,果然名不虚传。这‘捌佛禅思阵’的防御结界当真坚不可摧。”邬惊澜闻言狂喜,心想这小子虽然厉害,但还好有缺陷,只听白衣少年又道:“若不是有这把剑,今日分出胜负当在数十合之后。”邬惊澜脸色大变,心中升起茫然慌张之感。那白衣少年右手持剑,舞了一式看起来平平无奇,谁也叫不上名字的剑招,直直向邬惊澜刺去。邬惊澜虽对自己的“捌佛禅思阵”拥有深入骨髓的极度自信,但此时仍近乎本能地用尽全身功力凝聚成渡烽金雨,去对抗这看起来威力全无的一剑。
只听“轰”地一声巨响,气浪横飞,金光迸裂。遥遥可见,一身黑色劲装的邬惊澜,伴着满身鲜血,像断线风筝一样向下飘落。
这个之前一直追着温酒打的邬惊澜,被人三拳两脚揍得生活不能自理,小肥鸟本来想借此机会赶紧挖苦温酒几句,都是同龄人,怎么差别这么大。没想到话没出口,看见温酒一脸欣喜,两眼放光,又是羡慕又是佩服道:“这也太牛了!!”见嘲讽无门,只有继续隐忍,再觅良机。
围观众军终于反应过来,只道邬惊澜已被白衣少年杀害,纷纷高声嚷道:“快救少主!”“杀了这个小贼为少主报仇!”“他在空中先用远程术法把这厮打下来!”一时间光怪陆离的远程术法、各式各样的剑羽暗器纷至。白衣少年在空中闪转腾挪,从容写意,竟未被伤及一片衣角。他瞅准时机,持剑天降,探身入人群,锋出刃回,便有三四人倒地失去战斗力。
温酒想了想,心中赞同,道:“放弃高空优势……看起来好像不太聪明,实际上很合理。一对一的话空中活动范围更大更立体,肯定是优势,但少对多的时候,在空中确实是活靶子,深入敌阵反而可以利用敌人的身躯作掩护,自己无所顾忌的同时,敌人反而畏手畏脚。”小肥鸟同样赞同:“不错,此消彼长,老子要是他,哪人多往哪里钻!思路清晰,神剑指路,难怪这小子敢当着群豪口出狂言。”唐悦兮哭笑不得,心想:可能这一对幼稚鬼唯一正经的时候,就是打架和去打架的路上啦!
这边白衣少年果然如温酒所言,深入敌阵反而如鱼得水。利用敌军人数“劣势”,和快到匪夷所思的身法,贯彻小肥鸟总结的方案,哪里人多往哪里钻,偌大军营竟被一人搅得人仰马翻。敌军虽是邬家名军,但又混入不少桀骜不驯的江湖群豪,调度间难免有迟滞之处,但仅是这一息迟滞,便足够白衣少年大展身手。
温酒在上帝视角观战,颇有些心折,赞道:“这人好像对行军列阵也很了解,每次转移游击的时候,都是很合理的判断……我操!什么东西!”唐悦兮和小肥鸟顺着温酒指的方向看过去,都是瞪大了眼睛,不知何物。
人群中,白衣少年眨眼又斩落数人,突然一股不知来自何人的灵力,肆虐暴涨,大地竟随之晃动!数根粗壮无比、枝干模样的巨木,破土而出!齐齐向白衣少年刺去。
白衣少年察觉到灵力波动,心中警觉,欲先退开,弄清来者何人再行反击。不料那巨木来势极快,以他的身法速度竟甩之不及,隐隐有被追上之势。更令人胆寒的是,巨木根本不顾人群,敌友不辨,透体而过,血肉横飞,数十人当场毙命,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