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伺机再至;而蓝白色的浆果虽容易躲闪,但一旦闪过,浆果会击中身后的巨木,当场炸裂,汁水飞溅。这些汁水仅一两滴附着在坚硬如铁的巨木上,尚发出“滋滋”声,将巨木融化凹进去一大片,若是肉身沾之,后果定是极为瘆人。
看见白衣少年身陷天罗地网,温酒和小肥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爪子),心中都希望白衣少年无恙脱身,把这个诡异的老女人揍一顿。
只见那白衣少年身法确是灵动无比,在如此高密度的险境中,仍是片叶不沾身。只是随着巨木越来越多,可移动的空间愈小,躲避难度愈高,白衣少年额上已有细密汗珠,想是体力受到了很大的考验。白衣少年心想:“如此只挨打不还手,与坐以待毙无异。”左掌一挥,数支白色半透明的旋风又至,围绕白衣少年,形成了之前抵御邬惊澜辉耀社稷图的风球。此时白衣少年人在空中,防御风球自然是一个完整的球形。这招立竿见影,花瓣、藤蔓、浆果,纷纷被风球弹开,无懈可击!
飓风包裹住白衣少年,无法看清内里情况。围观两拨人等得都有些心焦。又过得片刻,飓风消散,只见白衣少年已无法站立,从高空摔将下来,途中撞到停止攻击的巨木,弹向其他巨木,东碰西撞,磕磕绊绊。虽生死不知,倒不至于直直摔成肉泥。
唐悦兮突然掩嘴轻呼:“糟糕!”温酒倒颇关心,忙问:“怎么回事。”唐悦兮道:“中计了……你仔细瞧,那停着不动的大木头上,是不是还长出了奇怪的小花?”温酒定睛一看,被斩断的巨木上,确实新长了一些小花,花的颜色竟和巨木一般无二,再加上这花小如米粒,极难察觉到!温酒隐有预感,犹豫道:“这花?……”唐悦兮担忧道:“这花儿名叫‘隐岚邪莲’,花香有剧毒。虽然花香蔓延不快,但极难察觉,它有个外号叫‘来生识香’,意思是只要能闻到这花儿的香味,还来不及分辨是什么花儿,便已经死掉啦。这皇甫献好歹毒精妙的算计,用数种进攻手法吸引白衣小鬼的注意力、诱使白衣小鬼使出这招防御风球、风球自会引发极强的气流、加速‘隐岚邪莲’的花香蔓延。”聪慧少女越说越笃定:“另一方面白衣小鬼明明擅长这么强的防御手段,却不常用……本小姐虽然没听过这是什么命力,但这招应该要消耗大量命力完成。如果命力大量消耗,对剧毒的抵抗能力也会骤降。这番进攻环环相扣,皇甫献连真身都没露出来,便使出这么多奇诡的手段和心计,邬府‘天地玄黄’,果然名不虚传。”
温酒和小肥鸟听完这番分析,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纷纷捏紧了拳头。
邬府群豪见白衣少年失去抵抗力,爆发出一阵欢呼。纷纷等待白衣少年坠地,捡了尸体讨个奖赏。那白衣少年度过了巨木的缓冲,直直落下。众人见他坠落的方向,竟正巧是己方主帅大营,不甘地齐齐叹气,看来自己与这小小的奖赏都无缘。
不对!所有人都反应过来!
哪有这么巧刚好往主帅大营降落!果见那白衣少年落至半空时,一翻身,如一道骇人的白色落雷般,掣剑直指向,下方“皇甫”字大旗威风傲立的主帅大营!
以白衣少年的绝快身法,加上高空落势,快上加快。众人反应不及,只大声叫道:“主帅担心!”守在营边的宋儒恩颇是警惕,反应迅速,只见那柄遮天巨斧眨眼间已升至白衣少年身前,要与白衣少年的宝剑相接。
怎料没有想象中的宝剑被巨斧逼停,也不是巨斧不挡宝剑之利,被斩为两半。而是……巨斧还未接触到宝剑,就已经被宝剑周身的气浪震碎!铁块铁屑四溅!
这一切皆是在电光石火间发生,几无甚反应时间。白色落雷般的宝剑,携着惊人气浪,脱手而出。白衣少年借力向远处一跃。只见宝剑穿过主帅大营,气浪横飞,将营边守卫尽数震飞!大营瞬间化为齑粉!而宝剑去势不绝,长驱直入,竟将地下的钦云木巨大树根,凿出了一个直径半里、深不见底的骇人黑洞!
温酒喜出望外,拍手道:“还有一招从天而降的剑法!”唐悦兮也松了口气,道:“看来那宋蒯二人,是皇甫献的得力手下,竟守在他营边。”小肥鸟的心思也早就随战局变化而跌宕,道:“这一击威力如此惊人,也不知结果如何。”
那白衣少年跌落在一旁,气喘吁吁,虽觉累极,但俊朗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一边黑洞旁,被气浪震飞的主帅营卫兵,包括宋蒯二人。在气浪中是无法立足,却也只受了几处轻伤。微一调整,陆续起身,加上外围大军,齐围住了疲态半显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丝毫不惧,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