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择冷眼看着在年糕云中,已无生机的云舟,眉头微挑,察觉到云舟意图。不屑冷笑,心中哂道:“这招曾在我眼皮底下重伤皇甫献,已是生平奇耻大辱,我若再为此招所伤,哪还有颜面在邬府待下去?”
蒯择看准时机全力向空中跃去。果如他所料,天罚剑从他脚下破“木”而出!去势迅猛,直逼空中的蒯择。
蒯择腾空的势头已尽,飘然下落,但面带微笑,毫不在意这无坚不摧的天罚剑即将把他刺个对穿。只听“铮”地一声,天罚剑停在半空中,而蒯择安然落在一旁。
原来蒯择的命力叫做“因果云”,可以随意念操控,命力所至的云朵。让这些形态各异的白云,软硬随心,形状如意。而且众所周知……拏云大陆最不缺的就是云!整个大陆就是云!所以蒯择的实力极强!更观察细微、城府极深,比之宋儒恩的难缠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的年糕云虽然没有信心硬化成盾,在正面阻挡天罚剑摧枯拉朽的进攻。但他机警地运命力,控制年糕云缠住剑柄后再硬化。一个小小的使力技巧,将天罚剑凌厉的杀招巧妙化解。
蒯择一直在小心戒备云舟的天罚剑,此时终于将最后一个有可能对他产生威胁的招数轻易拿下。心中不禁想:“这御剑神术只听说当年‘云彩上第一剑仙’的云帝用过。这不知道哪家名门的蠢小鬼竟也能轻松驾驭。”他向来认为自己实力不输皇甫献,只是入邬府的时间相较甚晚,这才始终低人一头。虽喜不形于色,却越想越兴奋:“重伤皇甫献的小鬼被我轻易拿下,这柄利剑自也易主于我!名利双收!神剑在手!天不亡我‘驭灵丘’!”
蒯择想到得意处,终忍不住“哈哈”放声大笑。只忽觉下巴传来剧痛!他惊怒交集,斜眼向下看去,正是本该被他困在年糕云里的云舟!
云舟原是打算御剑施袭,伤及蒯择更好。如未建功,也能助他暗度陈仓!
悄然打通地道其实很难,但以天罚剑之利,再加上云舟自幼爱剑,又对御剑、使剑之道天赋异禀。控制天罚剑在逼近蒯择的同时,暗中为自己凿出了可容下一个身位的通道。
云舟身法奇快,且完全出乎蒯择意料,一击命中,绝不手软,乘胜追击!拳脚并用,蒯择胸腹头瞬间又受十几记重击。云舟虽自幼好剑,不擅拳脚,但好歹也是名师高徒,身法、真气也俱臻一流。直揍得蒯择头晕目眩,吐血三口。
蒯择被云舟踢向半空,又被云舟追至空中一记漂亮的回旋踢!踹得重重摔在地上,声响极大,蒯择在剧烈的疼痛下,精神力大是松懈,天罚剑脱离年糕云的控制,回到云舟手上。
云舟掣剑在手,飘在空中冷眼看着蒯择。下手毫不留情的原因,倒不是他“只除恶首”的信念发生了变化,而是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心想:“大不了辛苦温兄弟再给他把伤治好!”
蒯择吐出半颗血淋淋的碎牙,抬头看向云舟,鲜血从嘴角流下。左眼青肿但凶光毕露。阴恻恻对云舟道:“好,小崽子,你叫什么名字。”
云舟淡淡道:“云舟。”
蒯择心里产生一丝迟疑:“姓云?御剑术?……”但只一瞬,他双眼闪烁刺骨寒意,压迫感惊人地看着云舟道:“姓云的,大爷给你最后一次逃命的机会。”
云舟道:“好,我也给你一次悔过的机会。”
蒯择气极狂笑:“哈哈,你的修为谋略在这个年纪确属上乘。只可惜尚不知天高地厚,若不是你诚心求死,这招‘荒水灵祭’面世还应晚十年。便先让你这井底之蛙开了眼界吧。”掏出腰间的羽扇,真气狂涌。
“读条不打断,空血可劲浪,偷家不回防,不如找个厂。”云舟脑海里,响起了温酒唱的诡异歌谣,虽一知半解,但时不我待!
掣剑如虹,云舟极快的身法让他眨眼间来到蒯择面前,剑指心脏。蒯择一哂,他对云舟几了如指掌,在天罚剑刺来的方向,凝出一团极厚的年糕云保护自身,专心结阵。
“噗”地一声轻响,天罚剑轻易刺入厚厚一层年糕云,直没剑柄,却无法再向前半寸。云舟思索道:“原来如此,以柔克刚。这年糕云变得再硬也难挡天罚神威,却可以用又软又粘的形态卸去我剑上的劲力。”感觉到劲力石沉大海,云舟心念电转,将葬劫灼神风附着于天罚剑上。效果立竿见影,年糕云或被弹飞或被割裂,再无法包裹住天罚剑卸去云舟的劲力。可是年糕云极厚,凭云舟一剑一臂的长度,远不够透过年糕云伤及蒯择。
这年糕云似乎有自己的意志,云舟绕到蒯择身后,年糕云如影随形,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