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掌管宫廷真凛石用度的大内云司城,正是最为嫉恨鲁不栋的上界人之一。这位云姓司城,多年求而不得的佘姓女子,偏偏和年少轻狂的鲁不栋发生了露水姻缘。所以当鲁不栋找到这位嫉妒到发狂的云姓司城时,也算正中恶人下怀。
那位云姓司城早已探听到鲁不栋所求何物,想出来一条阴狠无比的阳谋。他让人向全拏云的人宣布了一个消息:只要鲁不栋挥刀自宫,便愿意售出一部分真凛石。
对于多数人来说,此路不通,再寻办法便是。只是那时的鲁不栋哪受得了这个鸟气,他单枪匹马来到云姓司城府上,本意胖揍此人一顿,出口恶气。谁知这一切都在云姓司城的预料之中,待得鲁不栋寻到他时,他大开府门迎接鲁不栋。
鲁不栋仗着实力小有所成,无所畏惧。刚一进那云府,便被数股堪比火烧云高温的热浪逼退,原来府中腾出了大片空地,蓄了一场惊人大火。正当鲁不栋迟疑对手是何用心,云姓司城竟从大火中缓步而出,若无其事地从怀中掏出三颗黝黑小石子,随手向火源最猛处抛去。
只见大火由盛转衰,片刻消失无踪,府邸中霎时间清凉逼人。那黝黑的小石子也变得火红,似是已至极限,“嘭”地炸为齑粉。
鲁不栋被真凛石的灭火奇效惊得呆住,时机恰好,云姓司城好整以暇地行至鲁不栋跟前,拿出一柄小刀和一张金纸,纸上誊写了自宫的大致方法。
鲁不栋看着云姓司城脸上的阴笑,才知道他所选择的道路即将要承受如何的苦难。
“等等,你说那龟孙子姓云!?”温酒突然反应过来,打断老箭问道。
老箭答道:“不错。”
温酒和唐悦兮闻言,齐齐看向云舟,恶狠狠地瞪着他!云舟对此事也极为震惊,不禁扼腕道:“鲁前辈聪明过人,怎会上如此恶当?”老箭眼眶泛红,回道:“你们……可曾见过连着天的火海?可曾见过铺满地的焦尸?每晚一分拿到真凛石,百姓就要多承受一分苦难。换做是你,你急是不急。”
温酒心中仍有疑问:“那为什么不带着大家离开,非要跟这火烧云死磕干嘛。”
唐悦兮小声道:“那不都是固有认知惹的祸……”看一眼老箭的脸色忙改口道:“因为人在毁灭之前,都舍不得自己的家乡啊。他们的先辈,甚至可能是父母都葬在这里。排除万难获得的家庭和功业都留在这里。相互牵挂的亲朋和好友都生活在这里。选择离开,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其实就是选择放弃一切。最重要的是,在那大火来临之前,不会有人能预料自己将要生活在地狱里的。”
温酒又问:“那大火来了之后,幸存下来的百姓们就不能迁移吗!”
唐悦兮不禁轻叹:“路都被烧断啦,那场持续十数年的大火,把火烧云盆地烧成了火烧云孤岛。我们唐家为火烧云盆地输送的物资、降温器材,都是用‘撑乾倚坤机’投过去的。仙鹤失踪以后,连鲁不栋自己都要用‘撑乾倚坤机’投回火烧云盆地。他带着唐家‘撑乾倚坤机’的制作图册,在火烧云盆地也制出了一台‘撑乾倚坤机’这才得以往返。如不是鲁不栋这样的修为,普通人哪承受得起‘撑乾倚坤机’的冲击力。弹出去的那一刻就血肉横飞啦。”
老箭“嗯”了一声,道:“仙鹤,倒不是失踪的。”
…………
鲁不栋知道云姓司城也是紫殿霄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又是行商之人,言而无信对于他来说乃是自绝生路。是以终是决定向云姓司城讨要私房,以自行宫刑。谁知云姓司城竟要求鲁不栋在他眼皮底下行刑。
鲁不栋何等人物,既已决定走这条路,当众自宫又何怵。他小刀一挥,鲜血横飞。分明是无人能忍的剧痛,鲁不栋却只皱眉无声,凝视着云姓司城。
那云姓司城奸计得逞,开怀大笑,命人把五花大绑的佘姓女子拖了出来。原来他要求鲁不栋当众自宫,便是为了让那与鲁不栋有过一段关系的佘姓女子亲眼看到这一幕。云姓司城不停地用肮脏言语羞辱佘姓女子和重伤的鲁不栋,再当着鲁不栋的面一剑杀害了佘姓女子,对其撂下一句:“和下等人交配的恶心东西。来人啊,把她的尸体和那三头发情的‘离恨妖犬’关在一起,改天一起看看热闹。”
鲁不栋在一众下人的哄笑声中赫然而怒。而他越是愤怒受辱,那云姓司城越是满足,终于道出来恶毒阳谋的最后一环:可以把真凛石出售给鲁不栋,但价格是市场价的二十倍。
“我他妈这个暴脾气!”虽是过往之事,温酒听了仍不禁无能狂怒,骂骂咧咧。唐悦兮同样愠怒道:“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