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盈,我邬府取而代之乃是顺应天意,二皇子大不必对天意冷嘲热讽。”
云舟怒极反笑:“我云家在位千年,虽力有不及远时,但受云家恩泽的百姓无不幸福安康,口口称颂!”
辛棣拳脚并用,猛然加大攻势,云舟仓皇躲过,还好辛棣暂未展露高深的可及远术法,云舟尚能逃得一时半会儿。只听辛棣哈哈大笑,似乎刚才听到一个极有趣的笑话,忽又冷声道:“二皇子心系百姓,令人佩服。不愧是当年逼得慕容皇后,也是你大哥的生身母亲,挥剑自刎之人。邬府对此恩情确是铭记于心。”
云舟如遭雷击,颤声道:“你……你怎知……”
辛棣道:“怎知这宫廷极深之秘?嘿,你道本将军愿意知道你们云家的丑恶事迹么?若非你云家将第五一族近千人关押至深宫密室,本将军又凭何以能见到这许多云家趣事。”
云舟喃喃道:“第五一族?”
辛棣察言观色,但觉云舟神态不似作伪,接着道:“二皇子对民情的体察看来是有些粗枝大叶,一个近千人的大家族,凭空消失,竟没有引起二皇子的注意。”不说云舟那年尚未出生,就算出生了不知道这些见不得人的脏事也在情理之中。辛棣当然知道这些道理,他只是眼见大仇将报,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要将自己与云家的恩怨和盘托出。
众所周知,报仇雪恨时是一定要让仇人知道自己高姓大名的。冻鱼战神高启盛是一个前车之鉴,但那也只有地球居民才知道。
辛棣横肉颤动,眼中泛着令人生畏的狂喜:“那年,第五一族的血液可以使非族中人功力大进的秘密,竟已传入云家耳中。”
“你们云家作为剑仙之后,再未出过剑仙。又是当朝掌权者,对于修为的提升自是狂热无比。你们将第五一族全数捕获于秘牢中之后,每日像蚂蟥一样无休止地吮吸第五一族的人血。只是人血的再生速度如何能及得上人心贪婪的滋长速度?堆积成山的一具具干尸让你们云家很快意识到,想要永久地索取这宝贵血液,必须要将这一族人圈养起来,要让他们像畜生一样繁衍。”
“但那还是不够快,出生的血液远没有消失的血液多。于是你们云家人想了个法子,喂药,嘿,喂春药。每个人都被掐着下颚,灌着全拏云药性最猛烈的春药。之后第五一族的人,忘掉了伦理,忘掉了亲人,忘掉了自由,每个人都成了麻木的交配机器。”
“很快有个叫第五歆的孩子,便出生在这样的环境中。”
“稍过些时日,云家人发现这个叫第五歆的孩子,觉醒了一个命力。一个可以直接作用于他人的修为上,使他们的修为瞬间增长数倍的命力。云家人各个都想要成为世界上第二个剑仙,对于第五歆这个孩子的‘使用权’,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心思。”
“因为多用一刻这个孩子,便比其他人多一分机会先成为云彩上第二个剑仙。”
“好在第五歆这个孩子也十分乖觉,他意识到了云家人的心思,将计就计,先帮助云家人猛增修为,取得他们的信任。再暗中挑拨,对正受命力增长修为的云家人,称自己受另一个云家人指使,不可全力助他增长修为。”
“挑拨小人之间的关系,效果自然立竿见影,何况他们关系本就不睦。最重要的是这两个云家人地位举足轻重,在贪欲的驱使下大打出手,很快引发了你们云家有史以来最大的内斗。那场斗法持续了一天一夜,终于被第五歆找到了机会逃出云家的控制。”
云舟默然片刻:“你就是第五歆。”
辛棣眼中充满了滔天恨意,死死盯着云舟:“你说云家人,该不该死?”
云舟呼出一口气,朗声道:“今日虽必取你狗命,但若你所言属实,我……本王许诺保第五一族幸免于难。”云舟这么说,已然相信了七八成,他很久没有用上类似“本王”这样的自称,心境正悄悄发生变化。
辛棣的笑容更加瘆人:“二皇子属实会收买人心,竟还愿意保一族死人,本将军差点就要对你感恩戴德。”
云舟眉头紧锁:“什么?”
辛棣道:“获得自由那晚,你猜本将军第一件事会干什么?躲起来不让你们云家找到?嘿。”辛棣的面容逐渐扭曲,极为愤怒:“老子自然是回到那秘牢,一把火烧了全世界最污秽的地方!”
云舟额头青筋暴起,但他又无话可说,或许死亡对于第五一族人正是解脱,迟到的正义和自由才是枷锁。
辛棣收拳而立,面色恢复如初,好像刚刚讲述的是旁人经历般,道:“难怪皇甫献那个骚娘们和老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