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咧然后咧,你弟弟到底怎么了。”
展枝接着道:“展叶便是反对议和的数十人中,最为激进的那一个人……邬府为了防止他们破坏议和进程,将他们悉数关押,称议和成功后再行释放。”
温酒安慰道:“那应该还是安全的,照如今这情况推算,也是被弑真令控制失去理智,不会丢掉性命。”
展枝颤声道:“可…可是我听说邬府,将展叶他们软禁起来,只给金宫矞人类的常见粮物以进食……”
温酒不禁道:“那不是很合理嘛……哦好像也不合理,以邬府丧尽天良的程度,居然管吃管住。”
展枝低下头:“可是展叶练的功法……偏门又霸道。只要七日之内不进食兽灵,将遭兽魂反噬,轻则瘫痪一生,重则形神俱灭。”
水一一本想挖苦道:“恶人有恶报!”只是看到展枝的悲苦模样,不知为何一时间竟有些犹豫。温酒则道:“瘫痪应该能救……形神俱灭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那你应该去想办法给小老弟送…食物啊!躲在山洞里干嘛?”
展枝道:“大约半个月前,温厚朴实的卢伯伯一家四口,在一夜过后状若疯癫,狂怒伤人。邬府很快派人将他们一家接管,并将消息封锁,对外只称卢伯伯一家突发失心疯。只有我和展叶才知道,那夜卢伯伯一家吃的兽灵已隐有不对劲,因为那晚我和展叶也在卢伯伯家。其实卢伯伯也注意到了那只兽灵的眼神有异,只是饿得紧了哪会想到这么多。那晚我和展叶只拜访卢伯伯家,并未同进晚餐,一来我牵挂研究,展叶牵挂修为。二来我们也不愿在荒年中,与对我们甚好的卢伯伯家人争抢食物,这才逃脱一劫。”
温酒和水一一对视一眼,心中都道:“难道是蒯择的弑真令!”
展枝接着道:“我姐弟二人自小吃百家饭长大,是以成年后常去各叔伯家中探望,自那晚以后我们发现各家圈养的兽灵眼神都异于往常……只可惜荒年中是顾不得那么多的。再之后展叶就被关进邬府啦。我察觉到可能整个尊魂谷的储食都出了问题,更一心投入到研究中。我在这洞穴中,就是要研究出可以替代兽灵为食的食物。”
温酒和水一一不约而同道:“成功了吗!”
展枝垂下头:“失败了。”
温酒皱眉道:“那……即便救出你弟弟展叶,也,也没有东西吃啊……”看到展枝和水一一的神情,一个沮丧一个迷茫,温酒突然意识到自己要承担起睡觉精一样的责任,成为二人的主心骨。他想了想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把邬落落逮了,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展枝喃喃道:“让她放人……”
水一一接着道:“还让她解了弑真令。”
温酒道:“那时间比较紧迫,还有几天展叶的功法才会反噬?”展枝焦急道:“最多一天……”温酒震惊:“不是有七天吗!”展枝小声道:“今天已经是被关押的第六天了呀……”温酒这回也急了:“那你们知道邬落落在哪里吗。”展枝迟疑了一下道:“我带恩公去,邬府在我族地界中设营,此时他们形势大好,邬落落和邬惊澜二人应不必要藏匿行踪。”
水一一担忧地看着温酒:“可是如今云下两地都是邬府的人,他们难道不会派人全力搜捕你吗?”
“倒有法子让他们看不见我。”只见温酒化作一团白雾,再一眼白雾消散,温酒凭空消失,二女齐齐捂住嘴,惊咤不已。不一会儿温酒如水中虚影般再次出现在二女面前,心中犯愁:“可是你俩怎么办。”他与水一一已甚是熟稔,向其直言:“要不你在这等我,感觉更安全。”
水一一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要去的,不会让你孤身犯险的。如果你执意独行,我也会悄悄跟着你,再不管如何,如今我也是驭灵丘唯一清醒的人,我也是为了族人们最需要闯龙潭的人。而且你看。”水一一双眼一闭,轻纱飞扬,渐幻化为淡淡青碧色的小水母。小水母保留着大眼睛长睫毛,神情煞是可爱,再一皱眉发力,全身化为透明,只有隐隐的光线折射视觉,若不细看极难发觉。
温酒不禁道:“擦,你在擂台上挨揍的时候怎么不用这招!”
水一一现出曼妙身形,噘着嘴:“躲起来怎么拿第一嘛,还不得遭人耻笑。”
温酒道:“……行,也有道理……不是,用这招又不是躲一辈子,隐藏起来伺机发动进攻,还是比挨打强啊!”
水一一“啊”了一声:“行,也有道理。”
温酒又问展枝:“你会不会这样隐蔽的招式,方便我们潜行,没有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