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失望之色。木屋外一人推门而入,关心道:“阳姨的病……”看到阳璁兄妹的神色,便住嘴不言。
温酒早知道木屋外围着大群天渡者,既关心阳璁兄妹的安危,也观察着温酒云珂的作为。推门而入之人颇有人群领袖之风,只是没想到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
那人较温酒高了一个头,俊朗中透着风霜坚毅,长发向后束作发髻,衣着中毫无华贵布料却隐隐有着翩翩少年的气质。他与温酒互相打量几眼,又看到云珂,不禁愣了片刻,向温酒道:“这位公子,在下平三权,肩上扛着许多天渡者的希望,请恕在下容不下来路不明之人。”
温酒道:“明白,老子这就走。”
平三权伸臂拦下温酒,道:“还望公子告知来意明细。”用词虽然客气,语气却容不得抗拒。
温酒问道:“你是好人不?”
平三权一愣,道:“是。”
温酒又问阳璁:“这小子是好人不?”指了指平三权。
阳璁也是一愣,回答道:“三权哥哥可了不起啦,在戍凡城里哪个天渡者受了屈辱,都是三权哥哥暗中相助的。”
平三权闻言语气一软:“小洋葱,这些事不能告诉外人的。”
“了解!”温酒立即放下本就不多的防备心:“我的来历说起来很复杂,总的来说,我是从金宫矞来的,然后我们搞了个组织叫折霄盟,主要是为了教训老乌龟一家,就是那邬府。但是我们这不上不来嘛,所以派老子上来研究怎么打开引苍法阵这一头的出口,但他妈的现在情况有变,老子需要直接打开引苍法阵,很急。”
这番毫无保留的话一说完,感觉整个世界静得连风声都听不见,平三权心中风起云涌,哑声道:“温公子莫要说笑。”
温酒道:“谁跟你说笑,老子这么急。”平三权质疑道:“既然引苍法阵再未开放过,公子又是如何上来这紫殿霄?”温酒朝云珂一努嘴:“这小跟屁虫有个什么玩意可以带我上来。”
平三权向云珂道:“还请这位小姐出示,何物竟能载人前往紫殿霄。”云珂哪会理会“下等人”的要求,“哼”了一声,抬头用下巴蔑视着平三权。
平三权疑惑更甚,又问:“那你们所谓的折霄盟,有多少人马?”
温酒诚恳道:“不知道。”
平三权脸上涌起怒色:“公子莫非要戏耍在下!”
温酒当然没有耍平三权,但也不知道怎么向其解释,忽地心中想起警兆,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察觉到对方神色的异样。平三权慎重道:“两位藏好身形,那边……来人了。”
云珂突然疑惑道:“为什么要我们藏好?为什么突然相信我们?”
平三权沉默了片刻,道:“因为你们相信我是好人。”言罢转身便出门向那警兆迎去。阳瑾连忙拉着温酒和云珂的手,将二人带至衣柜,示意二人躲进衣柜。二人无法拒绝阳瑾充满真诚的大眼睛,只能躬身藏入衣柜。
阳瑾关上柜门,过得一会儿又将柜门打开,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些碎糖和两块不完整的烙饼,对云珂甜甜一笑道:“那边的人一般都折腾比较久,哥哥姐姐要是躲得饿了,就是先吃这些。”
云珂本来想要呵斥阳瑾,凭什么给本公主吃这些糟烂玩意?但看着阳瑾烂漫的笑容和动人的梨涡,不知为何竟鬼使神差地伸手接过碎糖烂饼。
阳瑾看见云珂接过碎糖烂饼,似比自己亲口吃下还高兴,将柜门带上便满足离去。
温酒和云珂在阴影中对视一眼,阳瑾的神色越轻松写意,他二人心里越是发凉,同时冒出一个疑问:折腾比较久……是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