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围,杀到温酒身旁,看到温酒便骂道:“你有病啊!把小洋葱和圆肚丢在那么危险的地方就不管了!”
温酒还以颜色:“你才有病!他俩不就好好地在那吗!……”似是察觉到一些不对:“什么意思,什么叫把他们丢在那?”
平三权怒道:“圆肚老弟手无缚鸡之力,替你治好了小洋葱,你怎么能将他丢在险地不管不顾!”
温酒脸色一变:“我操!什么叫圆肚兄弟手无缚鸡之力!?他不会跟我几年前一样只会挨打和救人吧?!”
平三权狠狠瞪了温酒一眼:“我已经知会‘指天会’的兄弟接应好圆肚和小洋葱,你这自称的好人能不能有点谱。”
温酒这才放下心来,云珂闻言更觉脸上发烫:原来他竟已将小洋葱救回?
平三权的身手极好,无奈在此等兵力碾压之下,几人仍是破局无望,他神色甚是踌躇,反叛“上等人”的欺压,本就是置身绝境,胜可生,败必亡。平三权组建“指天会”,意在联络孤身受欺的天渡者以互相帮助,随着会中成员渐多渐强,他们互助之外,也常暗中相助更多会外的天渡者,是以“指天会”在戍凡城颇得人心。
数百年来,实力不够挣脱控制的天渡者们,一直困在这“脏蛮区”,岁月悠长,天渡者们常有相互结合,诞下后人。这平三权、阳璁、阳瑾以及袁堵,便是在紫殿霄的新生代天渡者,既不算来自金宫矞的天渡者,亦不被紫殿霄的上等人认可。
幼时的平三权,便亲见自己的父母,在对抗紫殿霄强权中受辱惨死,换作是平常小孩,定然从此将紫殿霄强权视作神魔,较常人更为畏之。但平三权天生弯不下腰杆,染着无穷的血性野蛮生长,他不求自己一时的尊严,只求有朝一日撕下这帮可恨强权的一丝尊严!
直到不久前,平三权得知折霄盟的消息,即便这消息从一个跟靠谱扯不上半点关系的人口中说出,即便那个联盟听起来毫无实力比自己还要异想天开,即便自己早就有把握不痛不痒过完这一生。但……也许是阳璁兄妹的惨状,也许是云珂公主为下等人仗义执剑,也许是自己本就烂命一条,总之平三权早就觉得燃烧的时候到了,该到了!
平三权用尽生平最大的力气,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父老乡亲们!这世道是很荒谬,我们也是可以低头,也可以低一辈子头,但孩子也要一辈子低头,一辈子受辱吗?”平三权心中一痛,这些话他早亡的父母当然不会亲口对他说,可他又怎忘得了,父母临死前夜争吵到和解的一字一句?平三权继续吼道:“我们背井离乡来到这个地方,曾以为是改变命运的终点,我们迷茫,我们畏惧,我们妥协,我们认命。我们真的要认命?今天我们指天会的兄弟们就要粉碎这枷锁!大家如果还有顾虑,那也没关系,那就等我们回来!等我们得胜班师!”
众紫殿霄的侍从衙役闻言一惊,偷眼向其余天渡者望去,只见他们眼中虽有屈辱、愤怒、不甘、同情,却一动不动跪在原地,无一人响应平三权。
云珂突然运起道力,冷冷道:“你们竟能眼睁睁看着小阳瑾受人欺侮而无动于衷,难怪是什么货色都能羞辱的下等人。”声音软糯好听,说出的话却如此刺耳。
此言一出,不少人都眼眶微红,还有人缓缓垂下头,也攥紧了拳头,似乎已被深深地刺痛。
被平三权的问话整得热血沸腾,温酒同样扯着嗓子大喊:“你们他妈的!就不想揍这帮蹬鼻子上脸自以为是的人吗!”
“想!!!”一道稚嫩的童声传来!
只见阳璁胀红了脸,站起身,遥遥地向温酒挥拳头:“想!!我想揍这帮欺负我妈妈我妹妹的恶人!!!”
“想!!!”人群所有的天渡者纷纷站起身!他们眼眶通红,身形摇晃,疲累不堪,但陆续都怀着一个决心。
温酒双拳紧握,拼命大喊:“那就揍他妈的!!!!!!!”
蔡铿与一众侍从衙役此时终于色变,兵力优势瞬间逆转不说,这帮“脏蛮人”通过引苍大比来到紫殿霄,即便如当年鲁不栋那般卓绝的极少,也各个都是万里挑一的高手,而那些通过“脏蛮人”结合而生的后代,也是自小吸取紫殿霄灵气生长的“野种”!
“杀!!!”
狄之裴刚来时,严刑逼供的近千人已被温酒暗中疗愈,此时新仇旧恨一起算,杀得分外用力。这边杀伐声响震天,整个“脏蛮区”的天渡者纷纷闻声而来,声势愈发壮大。
云珂一柄澄烟剑横空,与一众天渡者里应外合,所向披靡。温酒坐镇中心,袁堵游离战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