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细长的眼尾勾上一抹残忍的浅红,“如若再发生这种事,无论是谁,我定不会轻饶!”
桑榆缩在男人怀里,一阵愁苦。
她本意只是想借程景琰杀杀宋挽的锐气,没想过要挑拨程景琰和她母亲之间的关系。
他这么做不是正把她往老夫人的枪口上推吗?
程景琰扔下这番话,冷着脸抱着桑榆出去了。
大厅内,宋挽委屈地哭倒在程老夫人跟前。
“母亲,这狐媚子进府才第一天,就勾得景琰哥哥和您生了嫌隙,您可千万不要轻饶她啊!”
“你也是,”程老夫人锤手,恨铁不成钢,“要教训她什么时候不行,非得挑今天。琰儿昨日才得了趣,你现在这样做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宋挽狡辩:“我还不是担心景琰哥哥,这女人进府定是没安好心,母亲……”
宋挽凄厉的哭声吵的程老夫人头疼不已。可经过这么一闹,程老夫人的心更加沉重了起来。
如果只是平常的狐媚子也就罢了,可若是真的存在什么别的心思……
程老夫人想起儿子看那女人的眼神,恨恨闭了眼。
怕就怕在,自己儿子深陷其中,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啊。
到时候程家百年威望,琰儿少年英明,都将毁之一旦!
想到这里,程老夫人脸都白了,胸口剧烈起伏,呼吸不过来。
宋挽见状,连忙大喊,“快叫郎中,老夫人犯病了!”
……
房中,程景琰轻手轻脚将她放到床塌上,
他现下动作轻柔,倒与昨晚掐着她腿仿若要吃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程景琰倾身靠近,想要查看她身上的伤势,男人厚重的气息与她身上的清香交织。
桑榆怯生生移开了脸,“将军……”
声音又甜又软。
男人喉咙滚了滚,不自然移开眼神,“我让丫鬟进来替你上药。”
“妾身只想要夫君……”
男人眼神越发深邃,朝着她扫了一眼,
她今日穿了一件嫩黄色的裙装,衬得她小脸白的透亮粉嫩,漂亮得很。
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她的眼睛。
笑意压弯了桑榆的眉梢,她娇俏一笑。
京城人人都说程将军不近女色,那是没遇到她。
男人起身从身旁的橱柜中取出止痛的金疮药膏,这才折回床塌边。
指尖勾起一抹药膏,一言不发的擦拭她手上的红肿。
伤口远比想象惊心,十根手指的指腹都鼓胀起来,连指纹都快看不清了。
“嘶……”桑榆眉头轻拢,轻轻哼了一声。
男人动作一顿,“弄疼了?”
“不是。”她娇滴滴咬着软嫩的唇,“是别的地方疼……”
男人顿了顿,深邃的眼神暗沉了下去,“我看看。”
桑榆红着脸将身上的衣物除去。
少女洁白如玉的肌肤上,十分触目惊心。
程景琰喉咙滚了滚,低下头爱怜吻了吻她脸颊。
“抱歉,我下次轻点。”
“有将军在,我不怕疼的。将军想怎样对待妾身,都可以。”
小样,看我满级土味情话拿捏不死你。
桑榆脸红的几乎滴血,长长的睫毛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般轻轻扑闪。
程景琰强抑住心里那团火,取出金创药,低哑着嗓音道:“我帮你上药。”
可男人擦着擦着,就开始不对劲了。
帘帐被掀下,低吟声四起。
从傍晚一直到月挂中天,房内的动静才逐渐停歇。
……
翌日,程景琰眉目舒展的站在床榻前整理衣裳,脸上表情重又恢复平静和克制。
桑榆本就就饿了一天,现在又被压榨了一晚上。
此刻浑身疲懒得动都不想动。
这媚香的功效也太过厉害了。
男人带着薄茧微潮的手掌轻轻掀过她身旁的被子,直接盖住少女洁白的娇躯,不敢再多看一眼。
桑榆又昏睡过去。
“桑姨娘,将军身边的高易刚才来传,将军今晚还来。”丫鬟满眼都是高兴,“可要给您沐浴更衣?”
桑榆倒了杯茶水,就着生子丸一起服下,“不用,我再睡会儿。”
她根本就没睡饱,程景琰也不嫌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