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妾身没有对姐姐不敬,刚才只是在给你做护膝。”桑榆扬起脸看他,那脸上全是红痕。
她本就皮肤白皙,身子娇气,被宋挽那脏手一掐,全是红印子。
她最怕疼,却没一句怨言。
再看向宋挽身边跪着的容嬷嬷,程景琰不怒自威,“你就是为了这个贱婢伤了桑桑?”
宋挽心中一颤,程景琰护桑榆护到这份上,她哪敢多说一句话。
“我不是有意的,都是容嬷嬷未曾说清楚事实,这才让我误会了桑妹妹。”
“既然是她的错,那便发落了。”程景琰淡身道,“你身子不好,今后不要随便出来走动了。”
宋挽脸色一僵,“是,妾身谨记。”
程精琰懒得再理她,抱着桑榆回屋里,让小桃去取药来。
“这才半日,桑桑就忘了我吗?”
“???”桑榆一脸懵逼。
程景琰揽着她的腰肢,附身亲过来,“被人为难的时候,桑桑也不让人来找我?”
要不是小桃机灵传信快,刚才过来的时候,宋挽怕是已经把她的一张漂亮小脸给毁了。
“夫君明日就要出征,妾身哪敢去打扰呀。”桑榆娇声道,抓着男人的大手在掌心轻挠。
怀里的女人就像只乖巧香软的小兔子,嘴上说着不敢打扰,实际上心底怕是一直想着他。
程景琰抚着她的青丝,沉默片刻忽然道:“我带你一起走吧。”
“真的?”桑榆立即惊喜地从他怀里坐起身,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
握着柔软无骨的小手,程景琰抿唇轻笑:“怎么,不愿意?”
“当然愿意。”桑榆仰起娇嫩白皙的小脸看他,“夫君怎么忽然之间改变了主意?”
“我今日才看清,宋挽竟然是这样恶毒的人,桑桑,我不放心你留在家里。”
程景琰动作温柔替她脸上上好药,就感觉她身上的幽香若有若无飘来。
“桑桑身上熏得什么香?”
“妾身今日没有熏香呀,夫君是不是闻错了?”
程景琰望她颈间凑了凑:“莫不是体香?”
桑榆娇羞摇摇头,低声嗔笑:“妾身忙活了半天,现在身上怕是只有汗味呢。”
“正好,那便陪我去沐浴吧。”程景琰立马打横抱起她,朝着外头喊,“德顺。”
德顺赶紧让人去弄水。
许久,程景琰才揽着她的腰身睡下,桑榆握起小拳头轻捶了下他的胸口,微恼。
粗蛮男人。
“看来我还没让桑桑满意?”
桑榆:“……”
“快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程景琰拉起被子,盖住她裸露的细肩。
……
第二日,两人携手往屋外走去,像是亲密不可分的小夫妻一般。
门外车马粮饷一应备好,程家上下所有人都在门口送程景琰出征。
程景琰双膝跪地,与程老夫人泪别。
程老夫人擦干泪,扫过他身旁的美艳女子,问道:“琰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桑桑孤身一人在府中我不放心,为恐奸人所害,孩儿只好把她带在身边了。”
程老夫人脸色一变,“胡闹!你这让人怎么看你?”
“昨日的事我听挽儿已经说过,都是一家人,有些口舌之争很正常,你怎么能……哎!”
宋挽在程老夫人身后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程景琰神色淡淡:“孩儿心意已决,母亲不必再多说了。”
说罢,神色温柔的看向桑榆:“桑桑,走吧。”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程景琰将她一步步送到马车上,举止温柔亲密,嫉妒得宋挽在后面瞪红了眼。
“母亲,不该出来的人就别让她出来碍眼了。”他颔首告别,“孩儿出发了,告辞。”
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程府,往着边疆的方向驶去。
程景琰带着桑榆坐在他专门定制的高档马车里,里面铺的是柔软羊绒毯,外面是用特殊材料做成,隔音性极好,车内的空间也比平常马车大上一倍多。
睡上两个人绰绰有余。
程景琰一上车就将她脸上的薄纱摘下,“我看看脸上伤怎么样了?还疼不疼?”
“夫君。”桑榆立即扑到他怀里,软软的说,“你对桑桑真好。”
他心头一软,温声道:“你既然已经嫁给我,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