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看着他一本正经说这些话的时候,桑榆总忍不住心痒痒。
“夫君……”她嗓音甜甜软软的总是不自觉的勾人。
他身材高大,即使坐在木桶里,她也只及到他的肩膀,听到他砰砰狂跳的心跳声。
“桑桑当真只是想为我擦背?”
男人狭长的双眸微微上挑,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像是看穿她不轨的心思一般,故意不挑明。
“夫君是觉得桑桑伺候得不够尽兴吗?”
“不尽兴。”
她勾了勾唇,声音轻柔妩媚,“那夫君想怎么样?”
……
事后。
帐篷里的声音渐渐停歇下来,桑榆躺在程景琰怀里,体力不支。
清俊的脸上晕开一抹餍足,低头吻了吻她的湿发,“累坏了?”
累。
桑榆有气无力的点头。
久逢甘霖,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偷吃药了。
看来元气丸还是吃少了,自己养好的身体又这么被他折腾“坏”了。
“你好好休息。”他贴心的给她捏起酸痛的后腰,“晚上继续。”
桑榆:“……”
然后,没有了晚上。
宋七过来禀报蛮夷的军队已经聚集到边境,大战一触即发。
军营上下所有人开始紧张起来。
桑榆为他收拾着行囊,不知怎么想起数月前他前往边疆,自己也是这样为他收拾的。
只是当初带着七分算计,三分真心。
而如今全是满满的不舍。
“夫君。”桑榆扑到他怀里,“答应桑桑,你一定要平安归来。”
李卫已死,原本他被人算计战死疆场的命运也已经更改。
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他还是主帅。
敌人将他头颅的悬赏钱已经加到黄金万两。
“桑桑放心。”程景琰轻抚着她颤抖的背脊,“为夫一定平安回来,陪着你生下我们的孩子。”
“还有两个半月……”桑榆柳眉担忧的轻蹙,“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放心,对付那弹丸小国,一个月的时间就已足够,我将宋七留下来保护你,如果无聊可以找明月和小桃说话。”
“夫君不必,还是让宋将军陪着你。”
桑榆掏出小小的玉瓷瓶,放到程景琰的贴身衣物内,“这里面都是补气血的药丸,夫君记得每日吃一颗。”
提及吃药,程景琰就想起往日的阴影。
程景琰苦着脸,“桑桑,我可不可以不吃?”
“当然不行,夫君是不喜欢桑桑准备的药吗?”桑榆假意抽泣着,眼眶鼻头都红通通的,十分惹人怜爱。
“当然没有!”程景琰连忙认错,“我一定听桑桑的话,每日按时吃一颗。”
桑榆送着他上马。
“桑桑快回去吧,外面风大。”
桑榆摇头,眼里满是泪水,咬着唇不舍的看着他。
程景琰心里何尝也不是针扎一般。
众目睽睽之下,他翻身下马,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深深亲吻着。
眷念又情深。
程景琰低头在她鲜艳的红唇上重重一吻,“等我回来。”
……
捷报一次次传过来,她独自在军营中的日子不知不觉的熬过了两个月,已经快十个月了。
桑榆的孕肚更为明显,行动开始有所缓慢,身体也会比之前更容易疲劳。
深冬,草原下起了大雪,狂风吹的呼呼作响。
帐篷外头天寒地冻,北风呼啸,帐篷内却温暖如春。
明月给奴子添加了柴火,又去检查门窗是否漏风。
“夫人又在想念将军了?”小桃拿过汤婆子给她暖手,打趣道,“这些天,夫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想将军,想必将军也是如此。”
桑榆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桑榆看着外面的风雪天气,想必此刻外面温度已经降至零下几十度了。
虽然她紧赶慢赶给程景琰制出一件羽绒马甲,但是也不知能否抵御住寒气。
“夫人,烤羊腿好了。”
明月将香喷喷的苏子叶揭开,手脚麻利的将肉一刀刀片好,又倒了煮好的羊奶放在桌子上,准备伺候桑榆吃饭,便听到帐篷外面传来振奋人心的号角声。
那胜利的号角声让桑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