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床去看看,系统忽然之间又说了一句话。
让她眼神一亮。
屋内,虚云平躺在床上,只觉自己眼前一片混沌,似有浓浓的火燃烧着,不复清明。
过往的画面浮现,他脑中传来一阵阵剧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虚云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滴滴直落。
他踉跄着走到蒲团上,盘腿打坐,开始摒气凝神。
这一夜,两人都没睡。
翌日清晨,天光暗淡,虚云起身,他看了眼紧闭毫无动静的内室门,最终什么都没说,迈着沉重的步伐出去。
已经错过了早课的时间,虚云挑着木桶,走着长长的阶梯,去山中央的溪流处取水,山上用水不便,桑榆已经向他抱怨好几次房中的水不够用。
这些杂事不能用不着他去做,自有小弟子负责挑水,不过他今日思绪烦杂,借着长长的山路正好可以舒缓纷乱的内心。
虚云来到河边,弯腰取了两桶水挑回去,桑榆娇气爱干净,他特意取了上游的河水。
将两桶水挑回去,倒入大缸后,再次提着空桶下山来去挑水。
屋内的门一直紧闭着,桑榆似乎一直没醒?
再次装满水,他准备离开,目光瞥见地上,突然流出了一抹血红的水。
虚云捡起血水旁的手帕,粉色桃花,样式十分眼熟,有人拿这个替他擦过身上的衣服。
虚云心中一动,麻木的心,微微荡起了涟漪。
这是桑榆的。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寻着手帕被风吹过来的踪迹,往溪流的下游走,走了约莫半刻钟,在视野的尽头,地上倒了一个人影。
艳丽多彩的绛色衣裙,随风荡起摇曳的弧度,纤细的身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虚云快步走过去,正是本该在山上的桑榆。
她面色苍白,唇上无一丝血色,像是死去一般。
虚云心脏倏地收紧,他俯身动作僵硬探了她的鼻息,幸好还有呼吸。
接着,又搭上她的手腕为她诊脉,眉头深深蹙起。
和上次一样的症状。
甚至更为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