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无理取闹!”
随着赵大川面色阴沉,可是却被这衙役们给死死地按住,导致他动弹不得。
一时间赵大川的面色极为阴沉,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从身上掉下来的这些官银,却是万万做不得假,似寻常老百姓又哪里有渠道弄来这么多的官银?
“啪!”
惊堂木突兀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大堂之上,就看主事大人一脸的阴沉,咬着牙开口说道:“赵大川,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赵大川支支吾吾,刚想要辩解的一刹那。
却是看见陈宁直接走上前,几乎是猝不及防地,给了他一巴掌。
“啪!”
赵大川惊愕万分,脸色的变化也从最开始的惊愕转变成了仇恨,到了最后竟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陈宁!你干什么!你敢打老子!”
陈宁却是不慌不忙,再度补了几个巴掌,直打得赵大川眼冒金星。
这一幕也看呆了坐在大堂上的主事大人,随即就看陈宁站出来,朝着主事大人拱了拱手道:“大人,我们这些做生意的人,时不时的会接触一些达官显贵,而且有些生意也涉及到……”
“灰色。”
说着,陈宁的声音一下子弱了下去。
赵大川心里头一惊,这个陈宁究竟是怎么回事,竟然连这种行业内的秘辛,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不成?
“大人,这些灰色收入,也就代表着某些达官显贵会吃回扣。这些回扣若是不给的话,后果大人应该也清楚。我们至多也只不过是一介商贾而已,胳膊拧不过大腿,您说是不是?”
主事此时此刻倒是彻底来了兴趣,他还想要看看这陈宁最终还能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来。
“赵大掌柜的身上的这些官印,若是让他去花,自然要换成散碎银子来花。这些整个的银锭子,那不用说,就算是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擅动一分!”
“所以大人,虽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官银,可是跟赵大掌柜的却关系不大。他身后的那些人才是花这些钱的主力军,不知道大人能否对赵大掌柜的网开一面?”
从表面上看起来,这是陈宁在替赵大川说话。
可是实际上,陈宁却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主事大人,赵大川的背后不仅有人,而且还是达官显贵。
依照着陈宁对坐在大堂上的这位主事大人的观察。
此人刚正不阿,众所周知,京兆中书衙门的堂官,也就是中书大人,那是正儿八经的绝对高官,手里头不光掌握着整个京城的防务和治安,就连这手里头也有一个巡防营。
属于是实权高官的代表,可是这位京兆中书大人,身上却不止这一个职务。
他乃是天子近臣,颇受宠信,身上有爵位。
实际上的京兆中书衙门里真正理事的,是坐在堂上的这位主事大人。
官阶品级虽然不高,可他才是这里真正的***。
“啪!”
只听见一声惊堂木的声,下一秒就看这位主事大人顿时冷哼了一声。
“哼!这京都之中一块招牌砸下来,没砸中个四五品的京官儿,至少也能砸中一个六品的!”
“什么达官显贵?我是天子门生,我不管他背后的人是谁,可千万别被本官给挖出来。如若不然,我必定会严惩,无论他是谁!”
说话间的当口,就看这位中书主事大人,目光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赵大川,甚至带着几分厌恶感。
商人就该有商人的本分,如果一个商人跟达官显贵之间有着利益上的勾连,那这件事可就变得不单纯了。
“至于你赵大川,你私藏官银,已触及到我大庆的律法,现本官判你流放一千里!”
流放一千里,这个量刑不算轻也不算重。
这个路途单位,在这个时代显得很漫长,在后世来说也就那么回事。
赵大川听见这话的时候,面色陡然一变,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什么?流放?那自己的生意可怎么办才好?这距离,可不是个小数目。
一千里地,从京都到河间,再到云城!
可是流放的路线却不是这种繁华富丽的大都市,而是从永州出发,一直到荒凉的不毛之地。
流放是到那儿了,但是回来,依旧还是不毛之地,需走到一处繁华之地,才能顺利的坐车往返。
一听见这个,赵大川欲哭无泪。
“来人,把他的锦衣全都给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