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鸡蛋和烂菜叶糊了赵长喜一脸,他狼狈地抹了一把脸,恶狠狠地瞪着众人,却不敢多说什么。
如今这局面,他多说一句,只会引来更猛烈的攻击。
店里的伙计们也都吓坏了,一个个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赵长喜一脚踹翻了面前的桌子,怒吼道:“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把门口清理干净!”
伙计们只能出去清理狼藉的现场。
而赵大川颓然地坐在床上,脸色惨白,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他苦心经营的天地商会,眼看着就要毁于一旦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赵长喜心头一跳,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还没等赵长喜反应过来,几名身穿官服的衙役便冲进了天地商会,为首一人高声喝道。
“赵大川、赵长喜何在?奉刘大人之命,将尔等捉拿归案!”
赵长喜顿时傻了眼。
他们没想到,刘大人不仅没帮他们,反而落井下石,派人来抓他们了。
他强作镇定,上前问道:“这位大人,我们父子犯了什么事?为何要抓我们?”
那衙役冷笑一声:“犯了什么事?你们黑心商家,贩卖假货,残害百姓,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衙役们可不管赵大川的颓丧,其中两个粗鲁地将他从床上拖拽下来,腿伤还没好,疼的赵大川龇牙咧嘴。
赵长喜见状,想上前理论,却被另一个衙役一巴掌扇倒在地:“老实点!再敢反抗,就地正法!”
赵长喜捂着迅速肿胀的脸颊,眼里满是屈辱愤怒,却不敢再造次。
他狠狠地瞪了衙役一眼,低声道:“我自己会走!”
父子二人被衙役押解着,穿过乱哄哄的人群,人群中充满了嘲笑、谩骂和幸灾乐祸的声音。
“赵大川,你也有今天!”
“黑心商人,活该!”
“报应啊!报应!”
赵大川此时仿佛老了十岁,他低着头,任由污秽之物落在身上,曾经的意气风发荡然无存。
赵长喜则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只要能逃过此劫,他一定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父子二人被带到了州府衙门的大堂上,刘大人高坐在堂上,一脸威严。
看到赵大川和赵长喜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赵长喜,你可知罪?”刘大人厉声问道。
赵长喜跪倒在地,哭喊道:“大人冤枉啊!是有人冤枉我!我们家的洗涤用品一向货真价实,从未有过任何问题,这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我!”
“陷害?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将苦主带上来!”
几个衙役押着几个百姓走了上来,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身上都起了红疹,看起来十分可怜。
“大人,草民状告赵长喜黑心商家,贩卖假货,害得草民一家老小都得了皮肤病,奇痒难忍,苦不堪言!”一个老汉声泪俱下地控诉道。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哭诉着赵长喜的罪行。
赵长喜脸色惨白,他无力地辩解:“大人,我真的不知情啊!这些洗涤用品都是我亲自监督生产的,绝对没有问题……”
赵大川挣扎着抬起头,嘶哑着嗓音说道:“大人明鉴,此事另有蹊跷!犬子一向胆小,断不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恳请大人彻查此事,还我们父子一个清白!”
刘大人不耐烦地打断他:“够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来人,杖责二十!”
衙役们立刻上前,将赵长喜按倒在地,狠狠地打了二十大板。
赵长喜的惨叫声响彻大堂,听得赵大川心惊肉跳。
二十大板打完,赵长喜已经奄奄一息,背上血肉模糊,整个人如同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呻吟声证明他还活着。
赵大川在一旁看得心如刀绞,却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惹恼了刘大人,再给自己也来上二十大板。
刘大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赵长喜,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赵长喜,本官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究竟认不认罪!”
赵长喜此时已经疼得神志不清,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到刘大人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绝望。
他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