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沛刚要起身,一个跟班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顿时疼得蜷缩起来。“你们这群混蛋!” 贾沛怒吼道。
跟班们却不理会,对着他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有的用脚猛踩他的后背,有的朝着他的脸挥拳,边打还边骂:“让你张狂,今天就是你没长眼的下场!”
贾沛被打得满脸是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他依然倔强地反抗着,可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得无力还手。
在被揍得意识有些模糊的时候,贾沛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一定是叶子成,肯定是他派人来的,这个卑鄙小人,我不过就是多问了他几句关于十二公主的事,他就想置我于死地,我不会放过他的!”
他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恨意甚至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
“哼,到了阴曹地府去问吧!” 跟班们丝毫不在意他的威胁,又狠狠地踢了他几脚后,才停了下来,拖着他往树林更深处走去,准备找个更隐蔽的地方把他扔下。
求知楼边,学生们来来往往穿梭于教室与走廊之间。
岺瑶怀揣着那封精心伪造的信件,早早地来到了叶碗清的必经之路 —— 一条连接着主教学楼和花园的回廊。
她像不经意思路过,趁人不注意时,将纸条放在一个花盆底的边缘处,只要多经过两个人,这纸条就会顺着风掉到地上。
做完这一切,她潜到一个无人角落,暗中观察着。
当叶碗清与一群同学有说有笑地从回廊一端走来,走过那个花盆后,身后的一个同学,发现了掉在地上的纸条。
另一位同学拿过纸条,展开一看,顿时眉头紧皱。“这写的什么呀?太过分了!”
起初,同学们对信中的内容感到震惊,一些八卦的人就这样说来说去。
谣言也就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在校园里迅速蔓延开来,而始作俑者岺瑶却悄然隐匿在人群之中,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暗自得意自己的阴谋得逞。
君诗语这段时间心情糟糕透顶,一直被之前的那些事笼罩着,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儿。
她时常和司徒蝶衣一起来学堂边上的这片树林躲清净。
这树林树木繁茂,没人有会来打扰她,没有人会来对她指指点点,虽然那些人面上不敢对自己有半分不敬,可是她知道所有人都在嘲笑她。
两人像往常一样沿着林间小路漫步,司徒蝶衣一脸关切地看着君诗语,轻声说道:“诗语,你就别再为那些事儿烦恼了,气坏了自己那人也不会心疼。”
君诗语微微皱眉,轻叹了一口气:“蝶衣,你不懂,我对他的用心付出了全部,可是就这么被人糟蹋自己的一片痴心,我心里就是放不下过不去。”
司徒蝶衣拉着她的手,温柔地说:“好了、好了,别想了,咱们来这儿就是为了让你放松的,别在想这些无谓的事了啊。”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边上的灌木丛中有一阵激烈的动静,伴随着男人的叫骂声和拳脚相加的声音。
君诗语和司徒蝶衣皆是一愣,她们没想到这安静的树林里竟然会有这样的打斗声。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你们是谁?在做什么?” 君诗语大声喊道。
司徒蝶衣也在一旁附和:“光天化日之下,在学院竟敢在此行凶!” 那些正在殴打贾沛的跟班们听到声音,转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自家小姐和八公主。
“是小姐和八公主,快跑!” 一个跟班惊慌失措地小声的跟同伴说道,几个人撒腿就跑,转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君诗语急忙跑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贾沛身边,蹲下身来查看他的伤势。
贾沛此时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衣衫褴褛,浑身是血。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中看到君诗语朝自己跑来,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心想:“是君诗语,是她!左相的千金,她来救自己,我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她看到了,可她就像仙女一样,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出现了。”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又夹杂着一丝自卑,他害怕自己这样的惨状会让君诗语嫌弃。
君诗语看着他:“你是谁,你怎么样了?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贾沛张了张嘴,想要回答,却感觉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疼痛。他看着君诗语,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