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开了飞射而来的地瓜,橙黄的地瓜承受不住剑气的力道,在空中炸裂成灿烂的烟花,不好,是陷阱!
当黑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木回风早已抓住了阵法这一瞬的破绽,挥刀猛地砍向了眼前那名没来得及接到同伴援助的黑衣人,阵法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木回风斩落了一名黑衣人之后,阵法迅速在三人越发默契的配合中溃败了下来。
“在下苏万山,这位是我的弟子秦苜,方才多谢小友的鼎力相助。”
木回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双手抱拳回了一礼。
“先生客气了,在下木小绵,这位是我的朋友沈知。”
“方才多亏了沈公子的出其不意。”
沈知把天洲放在了地上,向叠山老人弯腰作揖:“先生客气了,久闻叠山老人的大名。想必先生也一定看出了黑衣人阵法的玄妙之处,只是让我这个喜欢耍小伎俩的局外人捡了个便宜罢了。”
叠山老人笑意吟吟的继续说:“早就听说拜入木清真人门下的南唐贤王世子才思敏捷,聪慧过人,不骄不躁,心性上佳。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沈知再拜:“先生谬赞了。”
木回风趁着沈知一拜再拜的时间,走到侧翻的马车旁里里外外地检查了一翻,还好,马车只是侧翻,没有明显的损坏,扶起来还能再用。至于那匹被射中后腿,惊吓过度,口吐白沫而死的马,嗯,不知道能不能吃?
“先生,您的马车扶起来还能用,只是损失了一匹马。”
“我和沈知可以先借您一匹马套上马车,然后到附近的县城去买一匹新的马。”
叠山老人不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厮杀地样子,仍旧笑意吟吟地回答木回风:“那就麻烦小友了。”
于是,木回风就和叠山老人一同坐入了马车前往附近的洄水镇。
马车内,木回风和叠山老师面对面的坐着,脸上憨憨地笑着,没话找话地问:“先生你为什么会被那群蒙面黑衣人追杀呀?”
“因为我只说真话。”
木回风不解:“说真话就会被追杀吗?”
童真稚子疑惑的表情和童年的秦苜一模一样,叠山老人耐心地向木回风解说:“小绵娃娃啊,你有没有觉得古往今来神州大陆的政权一直处于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之中吗?”
木回风扬起眼珠子思考曾经在阁中看的史书,从刚开始的部落一直到统一天下的神武天朝,又到如今的三国鼎立,确实感觉这一切的一切有着冥冥之中的因果循环,历史总是在大同小异地一遍一遍地卷土重来。
想到这里,木回风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你想过历史为何会如此吗?”
木回风望向眼前开始变得有些神秘地叠山老人,摇了摇头。
“就像刚才那些黑衣人的阵法一样,你觉得在政权更迭的过程中,有哪一些是像黑衣人的步法一样,从来没有变过?”叠山老人坐在木回风的对面,循循善诱地说着。
“从古至今,每一代皇帝都是在巩固自己的政权,皇位在一家中继承。每一朝的末代皇帝要么是因自己的昏庸无能,要么是因父亲爷爷的昏庸无能,到自己这已无法力挽狂澜而灭国。真正因天灾而灭国的是少之又少的吧。”
木回风自己低头小声分析,忽然抬头回答:“先生,永远没有变的是对百姓的剥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