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古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此行的目的明明是为了复活父亲,让一家人能够团聚。而现在,怎么就变成了阿娘和弟弟要陪他一起去自首?按新鸿律法,杀人是要偿命的,自首不就意味着让阿娘和弟弟陪他一起去死吗?
乌古木无法接受这样的前后落差,摇着头挣脱木清凝覆在他脸颊上的手,反复地说:“我不要!我不要阿娘和弟弟和我一起去死,我也不想和阿娘和弟弟分开!”
“我不想杀他们的!是他们先冲过来要杀我我才还手的!我没错,我为什么要去自首?”乌古木抱着头痛苦地退回山洞,瘫坐在地上。
“哥,你别装傻!明明是你抓了他们村的小孩,摄了小孩的灵魂,把他们逼急了他们才会来找你的!”昼今木气得跑到乌古木的耳朵边上大吼。
此时,一位红袍太监正坐于北燕山脚临时搭建出来的营帐中,左手从茶几上托起茶杯,慢悠悠地吹茶喝。
当地府衙的长官拨开营帐的帘子,点头哈腰地进来,两眼小心地观察着红袍太监脸上的细小表情,说:“大人,派出去探路的小兵回报,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内发现了神兵的踪迹。”
“好!”红袍太监放下手里的茶杯,打算走出营帐亲自指挥抓捕行动。但上一次被刀刃抵着脖子的体验仍鲜如昨日,令他战栗不安,于是,他重新坐回还没凉的凳子上,翘着兰花指,颐指气使地对府衙长官说:“你,带一千精兵去把他们三个捉来!”
山洞内,昼今木对着不愿去自首的乌古木说:“哥!你这副黑白不分的样子,与那些害了父亲的坏人有何两样!”
“是,我知道!”乌古木靠着墙自暴自弃地说:“我就是不想当像父亲一样高风亮节的人了!凭什么那些背叛我们的人节节高升,我们的父亲却已经烂在不知名的泥地里了呢?”
“到底什么是黑,什么是白?为什么那些干着肮脏勾当的人们可以肆无忌惮地活在明朗的阳光里,而我们却要被人追杀,担惊受怕地躲在无人问津的阴沟暗渠里?”
“我悟了!我悟了!强大是白,弱小是黑!哈哈哈哈哈哈我悟了!”乌古木双眼生出血丝,疯了似地仰天长笑。
“我不会去自首的,被我杀了的人有罪,弱小就是罪!”
乌古木看向木清凝和昼今木的眼神变了,“渴望得到理解”与“仇恨”的情感在他的目光中交织,紧抿的嘴角一会似哭又一会似笑,他情绪激愤地指着木清凝和昼今木吼道:“还有你们!你们也有罪!你们不帮我复活父亲就算了,还要帮着别人来阻止我!我和父亲才是你们的亲人啊!你们竟然为了那群弱小的蝼蚁来指责我!”
木清凝捂着嘴,不敢相信乌古木会说出这样的话,这些话融化了曾今熟悉的乌古木,重新凝固出了一个陌生的乌古木。
“小古,不是这样的,你听阿娘说!”木清凝伸手挽留,却被乌古木推开,向后倒去。
“阿娘!”昼今木赶紧伸手稳住木清凝的身形,回头想再拉住乌古木却已经找不到他的人了,一起不见的还有山洞内的机甲。
“小今,快去追小古,别再让他继续错下去了!”木清凝扶着昼今木的肩膀站稳后,把昼今木猛地向前推。
但就在昼今木犹豫着要不要留阿娘在一个人在山洞内去追乌古木的时候,乌古木又执着扇子小心翼翼地退了回来,扇骨全部向外张开,处于全面戒备的状态。
“哥!”
“小古!”
“嘘。”乌古木右手食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示意噤声的动作。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台鉴大人的精兵包围了!识相的,就放下武器出来投降!”一个洪亮的声音从洞口传入,在弯曲的山洞内几经反射传入洞内三人的耳朵里。
木清凝望着洞口火光闪烁的情况,下意识地揽过乌古木和昼今木揽在怀里。
“小古、小今别怕,有阿娘在,谁都不能伤害你们!”
木清凝一边说一边环顾周围,山洞一览无余,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出去,他们成了瓮中捉的那只鳖。这让木清凝感到绝望,不自觉地抱紧了怀里的乌骨木和昼今木。
“阿娘,他们不是说我和阿哥是昼古神兵吗?为什么前几次交手我和阿哥一点都打不过他们?我们好像只是比普通人的防御高一些。如果我和阿哥真的能向他们说的那样以一敌十,我们也许根本就不用逃跑。阿爹也不会......离开我们。“昼今木握紧拳头。
“根本没有昼古神兵,是他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