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回风擦掉段洛笙的眼泪,继续说:“硬要追究因果的话,我也有错,当初我被我父亲骗出听风阁玩耍,结果被他打晕带到了新鸿国,被转接走了体内的血脉之力,才让他们能真正地驱使根据天宫机甲图制造出来的战争傀儡,并对其加以研究。如果我当时对父亲保持警惕就好了,这样新鸿国就不会获得研究天宫机甲技术的能力了!”
段洛笙看着木回风张了张嘴,还没说什么就听到木回风继续说:“与其说我们是罪人,不如说我们被新鸿国的当权者当成了实现宏图霸业的棋子,而且还是那种根本无力反抗的棋子,新鸿国的当权者才是真正的坏人!以后不许再这么想自己了哦!让我们把这些不好的情绪化为动力,踏上寻找揭开如今局面方法的道路上吧!”
木回风一脚踏在地上,一脚踩在地上,右手高高地指向远方,左手在身后翘起,像是一直展翅高飞的小鸟,神气极了。只是没神气一会儿,一串咕噜噜的声音从木回风的肚子里传出,她害羞的捂住肚子,说:“好啦好啦,说了那么多,也到晚餐时间了,我先把这些菜拿给小二去热一下,你等我哈。”
说完,木回风就一手拎起一个食盒走出客栈房间,下楼找小二去了。
第二天,木回风和段洛笙带着斗笠,坐在街边的茶摊上喝茶,眼睛顺着斗笠的下沿往外望去,盯梢着街边的移动。此处距离第一次遇见肉包的街口交汇处不足50米,地理位置极好,但盯梢了一天的木回风和段洛笙却一无所获。
“我们知道的信息还是太少了。”木回风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站起来松松自己久坐了一天的筋骨,说:“我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叫肉包,而且这一听就是个假名。”
“听风阁在元安城有暗桩,要不我们去找陈伯问问?”段洛笙笑着建议,拿起放在桌上的剑,等待木回风的回答。
“我们听风阁还在元安城有暗桩?”木回风凑近了,惊奇地在段洛笙耳边问,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喜悦,推着段洛笙往外走。
“诶呀!早知道有暗桩我就不白费这以天的功夫啦!请阿笙女侠上前带路!”
段洛笙带着木回风走入云来客栈,从怀里拿出听风令递给前堂招呼客人的小二,随后便跟着小二走入了客栈账房。
“掌柜,有贵客!”小二在账房门口招呼一声,随后向段洛笙和木回风作了一揖,便转身回前堂招呼客人去了。
一位头发花白,略微驼背的老先生正坐于书桌后的凳子上,手如飞花地拨着手中的算盘。他闻声而望,看见站在门口的段洛笙和木回风,眯着眼睛,盯着段洛笙看了好一会儿,才露出一副惊喜的表情。
陈万钧就像终于盼回了外出远游的儿女一般,站起来快步走到段洛笙面前,说:“阿笙回来啦!这么些年没见,长高了,但也瘦了!是不是光顾着照顾少主,没好好照顾自己?”
“没有没有!阿笙不干照顾人的事!我俩是相互扶持的关系!”木回风赶紧为自己辩解,生怕自己在陈伯心里留下什么坏印象。
“好啦,回风。陈伯是开玩笑的。”段洛笙拍拍木回风的肩膀,又向陈万钧说:“陈伯,我和少主这次来,是有事想请您帮忙。”
“这哪里的话!”陈万钧向木回风行礼,说:“这里是听风阁的暗桩,自然为少主所用。”
“好,陈伯。有您这句话,那我就先再次谢过了。”木回风也不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需要的东西:“昨日我和阿笙遇到了一个行为有些奇怪的小男孩,他经常会以让人赔偿衣服的理由带人去成衣店买新衣服。但听成衣店老板娘说,他貌似并不在意新衣服的尺寸,并且也从没见过他把新衣服穿在身上,始终穿着原来的旧衣裳。”
木回风停顿了一下,又补充到:“他大概七八岁的样子,有些营养不良,比较瘦。”木回风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在自己腰部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说:“个头儿大概到我腰这里。他的旧衣服上有许多补丁,针脚细密,家里应该有还有人,大概率是一位年长女性。唔,我们还知道他的名字,叫肉包,不过听着很可能是个假名。”
“我想找到这个小男孩儿,找出他这么做的原因。”
陈万钧仔细听木回风描述完,捋着胡子想了一会儿,便走回书桌后面,从左边的抽屉离抽出厚厚的一沓记录,边翻看边说:“元安城是南唐首都,治安一向很好,因此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会更加显眼,一旦发现,我们都会将它记录下来。只是近几年局势紧张,新鸿国和南唐国好几次差点开战,百姓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元安城涌,城里多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