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恶狠狠地咒骂了一句,然后向着身后跟随的骑兵们大喊一声:“弃马!全部弃马!”
之后他却把心一横弯腰抱紧马脖子双眼一闭,咬牙忍受着阵阵痛感煎熬暗道:“唉!既然如此要死就让我先死吧!”……
刚才还在跳脚破口大骂的鄂山,此时已经忘了责骂和惩罚那些临阵脱逃的炮兵们,因为他惊异的发现朝阳门竟然自己缓缓打开了,目瞪口呆的他正远远看着自己的骑兵队如长蛇一般游入了朝阳门。
朝阳门不管是因为什么缘故而洞开的,而自己的骑兵们也都呐喊着一窝蜂全冲进厦京城里去了。
他几乎要忍不住下令全军开始突击了,可是——心怀疑虑的鄂山还是强忍冲动静静地侧耳倾听着——可是为什么这呐喊声忽然间就没了呢,要知道那可是两千精锐马队啊,就算是进城后遇到陷阱被伏击了,要杀光训练有素的他们也需要好半天功夫吧!
就算是人被杀光了,马还会叫唤会四散奔跑不是?!怎么刚才还喊杀声响彻沙场,眨眼间就会一点响动都没有了呢?!
朝阳门的城门仿佛一只匍匐在地的庞大凶兽张开着血盆大口,里面黑洞洞静悄悄,似乎不管有多少东西扔进去都填不满这无底洞。
叛军们所有人都觉察到了不对劲,大家紧张的屏息着默默注视朝阳门。隔着整个寂静的沙场,鄂山隐约听到城门在“咿咿呀呀”刺耳的响动,然后“咣当”一声闷响,朝阳门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