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请问这位小哥,你是哪里人氏,听口音是京城来的?”
“啊,我是自小便离了故土京城,一直随家人在海外漂泊,现如今是遵循父命一路东行回来寻根的,在此山野之间迷路了,忏愧忏愧!”
汪钧边胡掰应付着边想:从这几个人的服饰和地名表述方式来看,难道我穿越到了古时候?
“喔,难怪小哥你的这身行头怎么看怎么古怪,和县城里面的那个洋鬼子倒是有些相仿,哈哈……”年长的这位话音未落,一旁那两个正忙着点篝火的后生也跟着呵呵地憨笑起来。
汪钧拍了拍自己这身军服加战术背心,笑着掩饰道:“见笑,见笑,这些都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只为野外行走方便些,确实是难看了点。
怎么,老哥,你们这附近县城里也有洋人?他们是干嘛的?”
“恁(你)说那些洋鬼子啊,他们是来传教的,满口都是真什么理,上什么帝的,俺们搞不明白。”那个身材相对瘦小,正在烤着野味的机灵后生抢答道。
不一会儿野味也烤好了,篝火上继续慢炖着一锅兔头汤,众人索性围坐在篝火旁边吃边聊。
汪钧从谈话里得知这个年长的大汉是两个后生的师傅,姓杨名景山,现年32岁。
俩个后生是亲兄弟,
五大三粗却举止稳重的那个18岁,叫杨大豹,
身型清瘦机灵好动的那个16岁,叫杨二豹。
他们俩父母双亡,杨景山是这哥俩父亲的结拜金兰,现在又做了他们的师傅。
杨景山当过镖师,走南闯北算是见过不少世面,
4年前,同村出来的结拜兄弟在走镖的途中出了变故命丧九泉,弟妹也因悲伤过度一病不起,最后不幸撒手人寰,留下2个半大小子,
杨景山一咬牙,就带着二人回了老家,
凭一己之力将他们拉扯大,还教他们识字、学武、练枪法,
指望他们往后能有一技之长混口饭吃,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结拜兄弟夫妇。
这几年因为神州大旱,他们所在村落被迫举村东迁,最近才在这附近落脚下来,
因为村中会猎者不少,自然是打算利用特长,靠山吃山以度时艰。
话说这片土地,国号为“厦”,当今帝号“鎏”,现为厦国纪元140年,厦历即为农历也,当然也有公历,是西洋传进来的。
现在是厦历二月初八,
汪钧按公历推算了下,迫降那天应该是农历的正月二十九,
也就是公元1800年的2月22日,不多不少整整提前了252年。
汪钧现在着实脑瓜疼——按说自己在机舱里睡醒之前,公元1800年应该是清朝的嘉庆年间,当时哪儿来的什么厦朝。
难道这是所谓的平行空间,另一个宇宙里完全不同的历史链条?
“这事弄得还真够二的,说起来连事件发生的时间节点都透着一股浓浓的‘二’的味道!
2月22日22时22分!踏马的!难不成是老天爷在拐弯抹角讽刺我?”汪钧心生懊恼地暗自揶揄了一番。
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在懊恼啥,反正就没来由的不爽,就像竹排在水里飘,但他又控制不住一样恼火。
从聊天之中汪钧还得知,现在厦国的国力是一等一的强。
也许是繁荣盛世使人容易自满,上一任厦帝晚年已经是好大喜功,对百官放任自流了。
八年前,先皇驾崩后,据说现任鎏帝贪慕虚荣、喜好猎奇又安于现状,疏理朝政。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文武百官收受贿赂、敲诈勒索和非法众敛之事司空见、惯蔚然成风,
百姓背负苛捐杂税,众人私下颇有微言。
盛世里不和谐的现象在滋生,但四海来朝、歌舞升平的盛况仍然在延续,
这也持续带来了贸易、新技术、新文化的交流。
在这一点上,厦国算是比较开明的,毕竟鎏帝:()星空之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