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到蕉作大概有200多里路,汪钧他们边走边测量边规划铁路线路。
按照汪钧原来那个世界的地图上的标注,铁路走向是雒阳到雒阳东,再往北去沿梦津和黄河之间的开阔地跨过璜河,再经过济源右行到蕉作。
因为大致知道走向,所以勘测路线之前,为了加快工程进度,汪钧已经让工程队在洛河北岸沿洛河向东,按汪钧绘制的地图标示路线建路基。
他们一路勘测到了黄河岸边,沿岸东西游走勘察一番后,他们最后选取了一个河道较窄而且河中有岛的地段为建桥地点。
汪钧用手机里的地图仔细比对,该地点的确符合上面标注的路线,好在地貌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于是他一时间心情大定,整条线路最关键的建桥位置可以敲定了。
做好标记,众人去到黄河渡口弃车登船准备过河,继续勘探之旅。
不过由于骡车无法过河,到对岸后暂时只能靠步行了。
上岸后就这么又走了10多里地,到了一个叫坡头镇的地方才又雇了几辆骡车,还请了个向导来带路以继续余下路程。
照着地图里的线路,加上有向导帮忙,汪钧就轻松了许多,这一路走走停停的勘测着线路,学徒们的技能熟练度越来越高,汪钧也乐得清闲。
闲来无事就和向导聊聊天,问问当地的风俗人情,很有一些旅游的感觉。
向导姓徐名满,坡头镇人氏,年约五旬,自称以耕田打猎为生,对附近一带很是熟悉,当听说汪钧他们要招向导去蕉作,他便自告奋勇来应征的。
据他说,因为有大量难民在逃难,最近这附近有点乱。
官府虽然鼓励垦荒,但是由于开垦出来的荒地贫瘠,收成不好,再加上严冬来临,这些难民缺衣少食的,难免会有人铤而走险抢劫过路商客。
万一遇到这种情况,给点银两应该也就应付过去了,这些人也只不过是求财,并不害命。
汪钧奇怪的问道:“这种事难道官府不管?”
“官府本来应该开仓放粮,救济这些人过冬的,但是现在贪官横行,那些赈灾的银两物资早已被贪污了大半,哪里救济得过来!
加上这些人也只不过拦路抢劫点钱财,并不伤人,于是乎官府对此一直睁眼闭眼,只求事情不要弄大,省的朝廷上面来人追究赈灾款去向。”
“你倒是很清楚的嘛!”汪钧笑眯眯的说。
“呵呵,我有亲戚在衙门做差役,一起聊天的时候说起过。”徐满表情略有尴尬地说。
“哦,如此甚好。”汪钧若有所指。
看着学徒们忙前忙后的摆弄着测量工具,算算大概离开坡头镇有六里多地了。
前面的山坳里忽然转出来一票人,大概有三十多个,每人手里都拿着木棍或斧头铁锹之类的家伙事儿。
为首一人黑瘦得像个黑皮猴,只听他尖声尖气的大喝一声:
“停下停下!雁过留毛,人过留财,谁要不老实,俺们敲碎他不罗盖儿(河南话:膝盖)!”
杨二豹和几个亲卫见势不对,立刻训练有素地挡在了汪钧坐的驴车前面,同时分出两个亲卫招呼学徒们到队伍后面暂避。
另有两个从车后行李中抽出了十把寒气逼人的3d打印大砍刀,迅速分给了众亲卫。
这刀可是获取充足电力后的盘古用变种钛钨合金材料做的“神器”。
汪钧老神在在的待在骡车上,也不作声好像事不关己在看热闹一样。
对方见亲卫们顷刻之间就已经手拿砍刀严阵以待,不由停下了脚步,为首那个黑皮猴阴阳怪气的说道:
“呦呵,还带了保镖,看样子点子挺硬啊,果然是票大买卖,来人,去把后面的人都叫上来,我看你硬!”说完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徐满见机不妙,忙对汪钧说:“汪老板,您宽心,这事让我来处理,请您听我信儿。”
汪钧微笑着颔了颔首。
只见徐满一路小跑来到队伍前面,拱了拱手道:“大家莫紧张,听俺说一句,请问对面这位大哥是不是老掌柜胡爷的麾下。”
“是又如何。”黑皮猴阴阳怪气的说。
“那就好办了,鄙人姓徐名满,胡爷与我也有一面之交,他老人家曾经答应我说,以后只要是我带的人,只按人头收过路费,还请这位大哥高抬贵手。”
“胡爷把这一段交给我了,只说以后这里我说了算,我可没听胡爷说有你这档子事。”黑皮猴压根就没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