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战火之中。
“浊清啊,”太安帝微微抬眸,那眼眸中满是压抑的烦躁与对局势把控的无力感,声音沉沉地打破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死寂,仿若一块巨石投入平静湖面,引得朝堂之上众人皆是心头一紧。他目光仿若带着威压,落向身旁垂首而立、身姿恭顺得近乎卑微的浊清大监。这浊清大监,身形略显佝偻,常年在宫廷之中谨小慎微地侍奉,早已练就了一副低眉顺眼、察言观色的本事,此时身着一袭暗灰色太监服,腰间挂着块成色普通的玉佩,那是太安帝偶尔赏赐的“殊荣”,他平日里都宝贝得紧,擦拭得光亮。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
“这件事,你怎么看?”太安帝的语气不怒自威,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口吻。
浊清大监听闻这圣言,仿若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身子猛地一颤,双腿一软,诚惶诚恐地俯身跪倒,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坚硬的金砖上,发出“咚”的沉闷声响,那声响在静谧的大殿之中回荡,格外刺耳。他声音颤抖,满是惶恐与谦卑,带着哭腔说道:“陛下,奴才……奴才实在是愚昧不堪呐,平日里只懂得侍奉圣上,于这朝堂权谋、江湖纷争之事,实在是两眼一抹黑,一时半会儿也摸不清这其中错综复杂的门道呐!求陛下恕罪,恕罪啊!”
“无妨,”太安帝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这回答不甚满意,却也知晓这太监不过是个唯命是从、谨小慎微的侍奉之人,抬了抬手,那宽大的龙袍袖口绣着精致云纹,随着他这随意摆了摆的动作,如云浪翻涌,尽显帝王的威严与雍容气度,“你但说便是,朕赦你无罪。”
“是,陛下!”浊清大监如获大赦,缓缓起身,额头上已然留下了一块红红的磕地印记,他却仿若浑然不觉疼痛,抬眼时,目光偷偷地、小心翼翼地瞄了一下太安帝神色,见圣上神色稍缓,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陛下可能有所不知呐,想当年,那西楚剑仙可是能与李长生过上几招、不落下风的传奇人物呐!听闻当时二人决战于某处大山之巅,那场面,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
“狂风呼啸,吹得衣袂猎猎作响,二人身影快如鬼魅,手中长剑碰撞,火花四溅,每一次交锋,都引得周边山石震荡、草木折腰。就凭这点,便能知晓其剑法超凡入圣,绝非等闲之辈可比。再者说,那个百里玄然……”话到此处,浊清眼中瞬间多了一抹深深的忌惮之色,像是回忆起了曾亲眼目睹或是听闻的可怖之事,身子都不自觉地微微瑟缩,仿若有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话语愈发恭敬谨慎,音量都压低了几分。
“若消息当真如同传回来的那般分毫不差,奴才这点微末本事,在他跟前,怕是如同蝼蚁之于巨象,走不过一招半式。要想制衡此人,或许……或许唯有李长生那般的人物,才有办法呐。毕竟李长生在江湖中威望极高,剑术通神,且为我北离的天下第一人,若他出手,或许能与这百里玄然一较高下,稳住局势呐。”
“但是心中也提到过,他那一尺世界,就是不知道是否真假,如果是真的的话,仅凭这一招,他便立于不败之地了。”言罢,目光又怯生生地望向太安帝,眼神中满是探寻圣意的忐忑,那模样像极了犯错后等待责罚的孩童。
“好了,你先下去吧,”太安帝眉头紧锁,似是被这棘手之事搅得心烦意乱,挥了挥手,那动作带着几分不耐,“此事朕还需细细思量思量。”
浊清大监如蒙大赦,躬身退下,脚步匆匆,那身影很快消失在大殿深处,只留下一串略显慌乱的脚步声。
片刻后,一只白鸽振翅从皇宫高耸入云、雕梁画栋的飞檐之上飞起,洁白的羽翅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微光,它划过湛蓝如绸缎的天际,朝着远方飞去,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化作一个白点,消失于天际线,至于最终会落于何处,无人知晓。
:()综武:从大河悟剑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