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剑客紧随其后,身姿矫健,大步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手中长剑轻搁一旁:“小姐,我等来了。尊师另有要事缠身,未能同行,还望小姐恕罪。”言辞恳切,头垂得极低。
“无妨,起身吧。既如此,咱们便在这儿耐心等上三日,再入城不迟。”女子轻声下令,声音轻柔却自有一股不容违抗的威严。众人齐声应和:“谨遵小姐之令。”声若洪钟,震得路旁树叶簌簌作响。
乾东城某间酒肆,隐匿于市井小巷深处。酒肆内酒客喧哗,划拳声、劝酒声此起彼伏。角落昏暗烛光下,年轻道士独坐一桌,身着破旧道袍,补丁层层叠叠,仿若百衲衣。满脸愁苦仿若乌云密布,手中酒碗不停,一杯接一杯灌着酒,酒水四溅,打湿胸襟。口中念念有词:“老天爷哟,饶了我吧!”语调高亢,仿若哭诉,旁人见状,皆面露诧异,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皆以为这道士疯了。
实则他是想起临行前师傅那不容置疑的嘱托——“遇到西楚古先生,定要保其不死,带回青城山。”想到这儿,道士脑袋“嗡”地一下,仿若炸开,瞬间大了几圈。就凭自己这点三脚猫功夫、微末本事,平日里连街头混混都能将自己揍得鼻青脸肿,别说是护人周全了,随便来几个江湖小辈,都能把自己揍得满地找牙、找不着北,还妄图带回青城山?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越想越悲,酒水入喉,只剩苦涩。
另一边,离乾东城不远的官道上,宋燕回眉头紧锁,仿若麻花拧成一团,满脸不情愿写在脸上,脚步拖沓,仿若拖着千斤重担。身旁尘老却步履匆匆,一袭灰袍随风鼓动,眼神明亮仿若燃着火苗。“尘老,咱真要去那儿?余老那般厉害的身手都折在名剑山庄了……”宋燕回面露忧色,望向老者,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怯懦。
尘老仿若未闻其担忧,大手一挥,重重拍了拍宋燕回肩头,仿若要将力量传递给他,眼中闪烁着奇异光芒:
“怕什么?此次可是皇家牵头,背后势力撑腰,稳如泰山!那是多大的靠山,旁人求都求不来。况且问道于天还有最后一招未解,神秘莫测,仿若迷雾背后藏着无尽宝藏,你就不想开开眼?说不定借此机缘,你便能一飞冲天,扬名立万。”
这话仿若一道火苗,瞬间点燃了宋燕回心底那簇被恐惧掩盖的好奇与不甘,一时间,脚步也不再拖沓,眼神渐亮,攥紧拳头,跟上尘老步伐,向着乾东城大步而去,
镇西侯府外,日光仿若碎金,透过枝叶缝隙,斑驳地洒落一地。
街道上行人如织,贩夫走卒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马车辘辘声交织一处,奏响这市井烟火的嘈杂乐章。温壶酒一袭月白长衫,衣角随风轻拂,仿若谪仙临世,超脱于这纷扰凡尘。
他手中稳稳提着酒壶,那酒壶莹润剔透,似羊脂美玉雕琢而成,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酒香隐隐飘散,仿若以这馥郁香气在周身筑起一道无形屏障,将世间纷扰尽数隔绝在外。
与那卖货郎擦肩而过之际,温壶酒仿若被一道细微电流击中,一抹异样感悄然爬上脊背。他眸光仿若寒星骤闪,快到极致间,手中便多了个纸条,动作行云流水,不露丝毫破绽,神色却平静如水,仿若只是接住了一片应季飘落的树叶,脚下步伐未有半分停滞,仿若无事发生般拐进了个无人的角落。
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缓缓展开纸条,其上字迹仿若银钩铁画,力透纸背,透着书写者的雄浑气魄:
“西楚剑歌,问道雨天,世人皆仰,退其让之,然有诡道,吾之取之。”温壶酒静静凝视,深邃眼眸仿若幽潭,黑不见底,波澜不惊,似能将这纸条上的字吸进去。
可目光游移到最下端那行细小如蚁的字——“如若危及百里氏,退!”时,他那如剑的浓眉微微一蹙,眉心轻拧,似有墨色暗流在眼底悄然涌动,仿若平静湖面下藏着即将翻涌的惊涛。
“诡道!诡道!父亲大人,我一心求那光明坦荡的剑道通途,这诡秘莫测的旁门左道,却也似魔音灌耳,勾起了我的好奇。”
低叹一声,声线带着几分不甘与怅惘,仿若困于樊笼的飞鸟,空有凌云志却难展双翅。他屈指一弹,纸团仿若受惊白鸽振翅飞掠空中,带起一丝凌厉劲风。刹那间,衣袖簌簌作响,仿若疾风拂过竹林,一条青鳞小蛇如青色闪电般迅猛蹿出,蛇口大张,精准叼住纸团,喉间微微鼓动,囫囵咽下后,又乖顺爬回他袖中,隐没身形,仿若从未出现过。
刚一转身,一袭白衣胜雪的温珞玉仿若凭空而降,静静立在身后。她身姿婀娜,一袭白衣剪裁合宜,衬得她如一朵悄然盛放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