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是关于斩杀无法无天两位使者之人。”来人轻声说道,声音中仍带着一丝余悸。
“哦?可是你先前所言的百里家小公子?”无相使目光微闪,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起。
“尊使英明。在属下归来途中,听闻百晓堂颁布了良玉榜与冠绝榜,这百里家的小公子荣登良玉榜榜首、冠绝榜二甲,仅次于那李长生!此子锋芒毕露,必成我天外天的心头大患。”
来人神色凝重,语速不缓不急,每一个字都仿佛有千钧之重。
“什么?区区十几岁的少年,纵是从娘胎起始修炼,焉能有此等造诣?难不成他手握速成密宝?若真有此宝,落入我天外天之手,归乡之日指日可待!”
无相使先是一愣,继而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癫狂与贪婪。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天外天重回中原,回到家乡的那一天。
“尊使放心,属下即刻前去查探。若真有密宝,便是倾尽所有,亦必为我教所得;若此子仅凭天赋,那他已初露峥嵘,除教主之外,恐无人能制。”
说罢,来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待无相使摆手示意后,正要缓缓退下,突然他的脚步一沉,停了下来。
“对了,我这还有小姐的消息,小姐将前往天启城,据闻百里东君与他的弟弟百里玄然亦赴天启城参加学堂大考,小姐似是为了此事而去。”
无相使微微点头,陷入沉思。
飞离静静地伫立在一旁,宛如一尊雕像,唯有衣袂在寒风中微微拂动。他的目光紧紧锁在无相使身上,眼见无相使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那呼啸的寒风在庭院中肆虐穿梭,似是一群恶鬼在尖啸,卷动着地上的积雪,形成一个个雪涡,好似要将世间一切都卷入这无尽的冰冷与混乱之中。
许久之后,看着逐渐缓过神来的无相使,飞离赶忙急切地询问:“怎么办?无相使。”
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与期待,身体微微前倾,双脚不自觉地微微用力,似乎下一刻就要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去领命出征,那副模样就像一只等待主人指令的猎犬,忠诚且急切。
无相使微微抬眸,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然,犹如寒夜中的孤星,冰冷而坚定:“到时候你再去一趟天启吧,这一次不管任何人阻挠,就算是小姐亲自动手,你也一定要将百里东君给带回来。”
言罢,他缓缓闭上了双眼,眉头微微皱起,似在平复内心的波澜,又似在脑海中暗自谋划着后续的布局。
那紧闭的双眸下,藏着的是对教派未来的深深忧虑与期望,仿佛有千头万绪在他心中缠绕,却又被他强力压制。
飞离闻言,毫不犹豫地单膝下跪,“咚”的一声,膝盖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抱拳行礼,朗声道:
“谨遵尊使之令!”他的声音坚定而洪亮,在这寂静的庭院中回荡,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忠诚与决心,彰显着对无相使命令的绝对服从。
随后,无相使轻轻摆了摆手,飞离如获大赦,连忙恭恭敬敬地倒退着离开了此地。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目光始终低垂,不敢有丝毫懈怠,仿佛脚下的路是一条布满荆棘的险途,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望着飞离离去的背影,无相使缓缓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孤冷的月亮。
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上,映出一片惨白。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轮椅的把手,那敲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仿佛敲在命运的琴弦上。
他喃喃自语道:“教主啊!现在已经到了你不得不出关的时间了,哪怕是要逼你出关,属下也愿意做上一做。”
他的目光深邃而坚毅,仿佛穿越了千山万水,与远在闭关之处的教主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对话。那眼神中既有对教主的敬重,犹如臣子对君主的忠诚与敬畏;又有形势逼迫下的无奈与果敢,似是一位孤注一掷的棋手,为了最后的胜利不惜一切代价。
天启城稷下学宫,阳光洒在雷梦杀的院子里,宛如一层金色的纱幔。百里东君正手持不染尘,身姿矫健地轻轻挥舞着。他的身影在阳光下灵动而飘逸,剑影闪烁间,似有寒光流动,恰似夜空中闪烁的流星。
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紧紧盯着手中的剑,沉浸在剑术的修炼之中,对即将到来的风云变幻浑然不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他手中的剑,那是一种纯粹的执着与热爱。
突然,一个带着恶鬼面具的神秘人鬼魅般地出现在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