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回来了。急着等待消息的都铎叔叔,快步跑到门口,满怀期待地迎上去。
焦急地问:“怎么样,吉娜?”
“看样子,有眉目!”吉娜回应着。
都铎叔叔满心欢喜。引着吉娜急匆匆上楼。
见到亨利,仨人围桌而坐。
都铎连忙朝楼下高喊:"玛莉,到楼上来上茶!”
吉娜开口说:“亨利,这个布列塔尼公主给你出了一个奇怪的难题?”
“什么难题?”亨利问。
“她向你要一个女人。”
“什么,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啊!
我就不相信,他的布列塔尼公国找不到囯王喜欢的女人?”一贯多疑的亨利瞬间瞪大了眼睛。
“条件很低,能给布列塔尼公爵生儿子的女人!”吉娜回应说。
“可笑,哪个女人不能生孩子。
可恶的公爵,分明在欺我,玩弄我,让我尴尬。”亨利愤怒地说。
吉娜将她与布列塔尼公国安妮公主的对话,原原本本说给大家听。
都铎叔叔听后,笑了一下。“亨利,你想得太多,如今的西欧,哪个皇家贵族不好这口。
为了王位,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我倒觉得这是一个极简单的问题。
也不算什么问题。你妈妈玛格丽特的修道院有的是养女,反正她们迟早都要嫁人,挑选一个来就是了。
我替你给玛格丽特写封信,交给费尔办理。下一趟生意他就可将女孩带回。”
“布列塔尼公主还要亲自选秀。她要先过一眼。这么远的路途,如果他们不中意,我们就要来回倒腾几次。”吉娜有些提心地说。
“还能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多带几个来不就结了!”亨利不耐烦地回应着。立刻吩咐都铎叔叔给玛格丽特写信,要她尽快为布列塔尼公爵选满意的女人。
他们的对话,让站在一边上茶的玛莉听得仔仔细细。
此刻,玛莉心里飞快地盘算着,这难道不是自己最好的机会与出路吗?
一来,好歹嫁的是一个公国的公爵,虽为贱妾,可咸鱼也有翻身的时候。
万一我能为布列塔尼公国的国王生出儿子呢,到时还怕没有出头之日。
二来,睡在国王的枕头边,还怕没有机会为亨利夺得英格兰王位讨得更多的砝码?
而守在亨利的身边,任凭怎么折腾,也只能是一口他的点心。一辈子也跳不出玛格丽特妈妈拿捏的手心。
何况,现在的亨利连多看自己一眼的愿望都没有。
想到这里,玛莉心一横,大声地说:“都铎管家,不用写信。
我可以去!我最合适!”玛莉说完,用坚定的目光横扫眼前三个议事的人。
“啊,你啊!”亨利被眼前这个侍女的勇敢利落惊呆。
“亨利哥哥,这绝对不是送一个女人的问题,而是你利用布列塔尼公爵的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必须运用心计。
我是玛格丽特的贴身养女,她视我为干女儿。这样,我还是英格兰未来国王亨利的妹妹,身份足够匹配公爵。
你送给他,他会感到你的诚意,并愿意帮助你。”玛莉挺直身子说道。
“什么?玛莉,你是母亲玛格丽特的养女,我的妹妹!我怎么不知道。”亨利说着连忙站起来,仔细打量眼前这个女孩,心里着实为之一振,世上还有这样甜美长相的女孩。由其是她刚才的话语,足够显出她的聪明。
亨利第一个反对。”既是我的妹妹。怎么能送给布列塔尼公爵做侍妾。这是多大的笑话,国王的妹妹要去当小妾!”
亨利的态度让都铎叔叔和吉娜不知说什么好。
不约而同将目光投向玛莉。并一致认为,她的确是一个绝佳的人选。
这个时候,只有玛莉能说服亨利。
“我是玛格丽特妈妈收养的养女,似亲生而非亲生,还是被父母遗弃的私生女,在玛格丽特妈妈的修道院长大,要怎么平常就有多么平常。
“亨利,让我去吧。我两头都符合公主的条件,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是你的干妹妹,我去了,他不敢轻视。我说话也就会有份量。
我不会真的是你送给布列塔尼公爵的礼物,而是去为你争取援助,让他帮助你成为英格兰的国王。你现在最需要这种资源。
换一个别的养女,效果就大打折扣。”玛莉恳求着亨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