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讶异地张大了嘴,把长脸扯得像一个惊叹号:“你这外乡人也知士元的号?”
甄无趣也好奇地看着展平,不知这人还藏着多少惊喜。
好在展平有几张挡箭牌,适时祭出:“我和卧龙是好朋友,他对凤雏先生的高才常常赞不绝口!”
“哎呀哎呀,孔明这话让人惭愧,他才是人间明月,士元不过萤火之光而已!”
庞统说着话就扳着墙头坐上去,又扔过一条腿,眼见着是要跳墙过来,甄无趣忙阻止道:“先生不要伤到,还是大门出入为好!”
“对呀,咋闻孔明的消息想多聊聊,一时情急,失礼!失礼啊!”
庞统也觉有些忘形,正待翻回去,展平已搬来梯子:“已经这样了就别折腾了,万一再掉进自家的网兜里呢。”
庞统顺势从梯子下来,这不拘的性子让甄无趣暗暗称奇,也对他们所说的卧龙有了兴趣,凝神听着二人的说话。
“自水镜先生庄里一别,有三四年没见到他了,又赶上这百年不遇的大宋入侵(在汉人眼里,宋人是入侵者),消息阻断的厉害,也不知孔明现在什么情况,快与我讲讲,对了,我们还没通过姓名,刚才小先生已经叫破我的,你们二位又如何称呼?”
展平、甄无趣各自道出名字,三人互相寒暄几句场面话后,展平便介绍了庞统最关心的孔明近况:“诸葛先生被刘备请了三次,出山后帮刘备打下了北方沿海大片地盘......”
庞统道:“可是刘备刘玄德,我倒是听说过此人,为人恭谨,待百姓仁厚,可是力量极小,若不是孔明相助,恐怕是扑腾不起多大的水花。”
“你们说的刘备可是中山靖王之后?”甄无趣急问。
展平第一次见他关心世事,回道:“正是此人,被皇帝认作叔叔的刘皇叔,甄兄也听说过吗?”
“哦,路途中偶尔听到一句半句,好像是在徐州吧?”甄无趣换做不经意的口气打探。
展平叹息一声:“这就是我正要说到的,徐州是刘备的地盘,不过刘备海上遇难,生死不知啊,诸葛也漂流到海外,现在他们的人正在全力搜寻刘备呢,现下也不知找到没有!”
“这乱世......”甄无趣怅然若失。
庞统也是心情变糟:“本来还约着孔明一起喝我自酿的枣子酒,窖藏的好好的,没料到一夜之间都变了,家不是原来的家,酒也找不到,还琢磨怎么跟孔明解释酒去了哪里......”
大门被人拍得山响,有人呼道:“展平、甄无趣,将军传你们上堂问话,快出来吧!”
展平应道马上出来,庞统低声说:“看来是要审昨天的案子,樊城政务归属襄阳衙门,但文聘是驻守将军,很多事都是文聘将军武代文职就地处理。”
又听到有人在拍隔壁的门:“庞统,将军传你上堂作证,快些开门!”
“得,一起吧!”庞统应着又翻墙过去。
一队士兵如同押送人犯一样把展平、甄无趣、庞统带到将军署,同一般公堂不同,没有持板子的衙役,只有明甲持刀的军士肃立两侧。
姚七、姚玉田已被带到,跪在堂下,随着展平等人进入公堂,排头军士高声禀报:“人犯人证均已到齐,请将军升堂!”
少顷,一位盔甲在身的武官从后堂进来,见年纪也就四旬,个头不算高大,然面色凝重,不怒而威,在居中案后坐下,对堂下众人环视一圈,发声道:“马山达,陈述案情!”
马提辖迈上一步,大声道:“禀报文将军,昨夜子时,属下带队巡城,得更夫林叔民报,城西有住宅点起明灯,且有吵闹之声,属下即刻前往,获悉为鲍蒙权家中进入行窃之人,且是两批不同的人,鲍蒙权的宅子现租给甄无趣居住,平时住的有甄无趣、展平二人,经过问讯展平得知,第一批入宅行窃的只有一人,时间约在戌亥之时,已被展平擒住,本欲次日报官,不料子时又进入第二批行窃之人,行迹败露后,两人逃走,一人被展平所擒,一人跳到隔壁庞统家中,落入网兜被擒。在第二批人行窃期间,第一批的被擒者被刺中四刀身死,据仵作判断,死亡时间应在亥末子初时分,另据展平讲,他将此贼锁在屋中,如没人从外面开门无法逃脱,此人应是第二批人所杀,属下连夜捉捕余下窃贼,二贼均已提前逃走未能抓获,因此未能获其口供,目前真凶何人尚无实证。”
“行窃人姓名可查实?”
“被捉者,这个是姚七,这个是姚玉田,两人是同宗兄弟,逃走的一个叫邓茂,一个叫